久才启唇,“你大哥去了,你娘又守陵,你爹我好不容易盼你们回来,过几日又要赶回边疆,军中需要我,而家中需要你,你能行吗?”
“……”此时裴词安静默了。
“词安。”裴将军深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背,“长大了,身子结实不少啊。”
“是啊,弱冠了,早就不是孩童了。”裴词安低头看着自己的身材,脑中浮现出熊七那壮实高大的背影,突地心情愉悦,嘴角微扬又道:“我能行的。”
“爹也相信你能行,爹只是希望往后你能收收性子,懂些人情世故,若又……出现不幸,爹也希望你能万全应付。”
裴词安摆了摆手,应和道:“会的,爹别操心我。”语落转身又道:“赶了一夜的路,很疲倦,我要先回院子洗洗了,爹没事的话也赶紧进屋吧。”
“无礼,也不知跟谁学的。你小子下次要再对长辈如此无礼,你爹我便打断你的腿!”裴将军没好气地骂道。
其实这一路上裴词安总觉着有危机感出现,心中焦躁不安,好不容易赶回了府,又被自己父亲拉着讲了一堆望子成龙的话,他这急性子实在憋得慌。
好不容易敷衍完父亲,他步履矫健地就往自己院子赶。
“少爷?”小圆愣愣地看着裴词安。她本端着饭食刚要进偏房,没想却被二少爷吓了一跳。
裴词安回神,视线落在托盘上,问:“他没吃?”
小圆点着头:“听小牛说阿七很嗜睡,他晚食前刚睡下,这会儿估着也好醒些,所以小的才送晚食来。”
裴词安当即接过托盘,扭头下达命令,“回去罢,接下来别让任何人靠近偏房。”旋即踏进了屋,单手关上了门。
一切都如此熟悉,哪怕是近两月未见了,汉子屋里几乎没变过。
裴词安快步走进,从烛台上摸起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借着昏黄的烛光,他瞧见汉子好像瘦了,身子依旧壮实,只是那方正的脸已凹陷了几分。
不知为何,这模样,好似比以往更不讨喜。
裴词安蹙眉,俯身在汉子后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本想浅尝辄止,可却不自主地探出舌尖舔吻,撬开牙关,吸缠着汉子那根舌头,扫荡牙床。
动作不大,但熊七还是敏感地醒了,起初他还未瞧见亲他的人是谁,当即一拳下去,那力道直直令裴词安的脑袋撞到床柱上。
“哈啊……熊七!”
“二……二少爷!?”听见熟悉的声音,熊七惊愕地下床,忙捧着二少爷的头就往自己怀里贴,边蹲下身朝他脑袋吹气,颤声道:“二少爷没事吧?是不是很疼?对不住啊,俺……俺以为是采花贼来着!对了,二少爷您啥时回来的啊?俺,俺都不知道。”
裴词安气愤不已,这近两月他的脑子里满是熊七乱窜的身影,好不容易回府见着人了,还被误认成采花贼打了一拳,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就你长这样会有采花贼?外边的野花可都比你香。”裴词安气笑了,咬牙切齿道。
“是是,是俺糊涂,俺长这样担心啥呀!”见二少爷回来,熊七高兴得很,他憨笑着。
可转瞬,他又愁苦上了脸。
裴词安抬头一瞧他眼睛便晓得不对劲,问:“见到我不开心?”
“不是的,俺……俺是有事要与您说。”熊七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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