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哈哈大笑,抬手拍着柳轻臣的肩背,那力道他已经习惯了,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只是场上除了他们夫夫俩,皆看得一惊。
“好了好了啊,都吃饭吧,这一大早的尽闹腾!”熊母佯装生气地瞪了熊烈一眼,自己拉着六儿婿的手就往石凳上坐。
这熊家院子不小,只是过于简朴,搭着晒衣架,种着花花草草一堆,小长院里的石案上方梁子搭着层层草叶,众人无论春夏秋冬都是在院里的长石案上用的三餐。
一家子人可好久没有这么聚在一起吃过饭了,饭桌上的气氛可谓是好,熊家的孩子们大多开朗活泼,三言两语就逗得人笑个不停,就连寡言少语的纳尔也不禁失笑。
“那阿七是因为没得孩子被赶出来的?”熊烈脾气向来不好,一听自家弟弟在裴府受尽委屈,还失了清白身子,他便气得不行,手腕扭转两下,指头摁着指节,嘎吱作响。
本来熊七就没什么胃口,乐呵呵地同家里人说自己近来的事,这下听六哥这么一说,是连汤也觉着无味了。
“不晓得,但俺觉着是吧。俺去了裴府半年多,期间情事是不少的,但俺的肚子就是没有动静。”熊七不知为何眼睛红了,又道:“俺也不晓得为啥……”
熊烈气愤地嘁了一声,道:“就你那二少爷不行呗!大半年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动静捏,想当时你哥俺可是一次就中。要不是你嫂子不懂避孕!俺怎可能给你生了个小侄女玩。”
这话一听柳轻臣便红透了脸,他轻咳一声,凑到熊林耳边低声道:“这……这话我就当你夸我了,但下次别在外头夸了!”
晓得他这是又害羞了,熊烈浓黑的眉毛一扬,没理睬他,对着熊七又说:“咱村里心悦你的可不少,在晓得你失了身子的情况下,还是有好多人来求俺到家里说媒捏!你也别太介意了,定是你那二少爷不行,别啥事都怪在自己身上哈!”
熊七知道六哥这是在安慰自己,今日的这顿早食也是大哥精心准备的,他在裴府过了大半年忍辱负重的日子,回到家里依旧是众人疼爱的老幺。
近来他老多愁善感,一点小小情绪都会无限放大,此时他便哭了起来,胃中有熟悉的翻滚感出现,他不晓得是何缘由,但为了不扫了大家的兴,他强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狼狈地离席跑到院外呕吐。
明明没有吃多少,他就是觉着反胃恶心,甚至脑子有些不清醒,开始眩晕,睁眼好似有蚊虫在飞。
熊林和熊母赶紧追了出来,瞧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有不确信的种子正在疯长。
喝酒的熊烈也跟着出来,他们看着跪在泥地上的熊七,忙上前将人给架了起来,回他的草屋里去。
请了老村医来看过后,众人心中一惊,怀疑的种子被验实,熊母止不住又哭了起来,眼泪大把大把地落下。
见此熊林也想起了自己近来的异常,也请着村医把了脉,结果显然。
熊家双喜临门,只是这其中一喜,倒不是那么欢喜了。
待熊七悠悠转醒,熊家的人围在木榻边,熊母坐在榻上哭道:“这咋办呀,孩子降生就没爹,这孩子该是多苦啊……”
“……娘,您说啥?啥意思?”
熊七的手被熊母牵起,放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
“七阿,你这里,有了小生命。”熊母又道:“同你大哥一样,你们要做“母亲”了!”
“啊?”熊七愣愣地,不敢置信。
熊爹这时走进屋来,看着熊七这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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