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远离他,他气闷不已,胸腔中郁着千千结,面上也是一副蹙眉不喜的神色。
“每日必须带着寒烟来同我用食,三餐少了一顿都不行,若少了……我便打断你的腿绑回京城。”裴词安静默片刻才威胁道。
还以为二少爷又会下达欺辱他的命令,不承想竟是如此简单。
熊七抬手轻轻扯着裴词安的衣角,望向他的眸子里明显有些无措,“就……就这样么?没有旁的了么?”
“你还想如何?”裴词安嗤笑,“说出来,我可以满足你。”
“俺……俺没了,俺还以为您又要像上次在裴府时那般教训俺呢,原是俺想歪了。”熊七笑弯了眼,泪珠衔在眼尾,又道:“是俺错了,俺不该这么想您的。”
裴词安如今思绪复杂,还不等他回话,熊七又作势道:“俺一定,一定会抱着花儿来寻您的,少爷放心,俺是不会骗人滴!”继而憨笑起来。
汉子这般傻气的模样,着实令裴词安心悸,心动中夹杂着不安。他强迫汉子留在自己身边,本就没打算考虑汉子是何心情,而如今他对上汉子那双清澈的眸子,却从中看出了十分纯粹的情绪。
喜便是喜,不喜便是不喜,可尽管不喜,他也只会选择默默忍受,不会出声反抗。
懦弱、无能、又愚笨,除了捧着一颗赤诚的心外,还真是落在哪都会消融的尘埃。
裴词安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纤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汉子的眉眼,继而瞧见汉子鬓边半白的发,有些疑惑。
瞧着汉子慌得闭了一眼的眸子,那神态实在滑稽。他情不自禁地替汉子拭掉眼角的泪,下一秒狠狠扣住对方后脑勺,自己俯身吻了上去。
“唔……哈啊。”
舌尖舔吻着那肥厚的唇瓣,撬开牙床,与对方的舌头强势地缠绕在一起,扣着脑袋的大手加重力道,使这场吻的氛围加重,不容人抗拒。
少顷,汉子大喘着粗气,裴词安抬手擦掉汉子嘴角滑落的津液,不容置喙道:“这吻就当奖励你了,即明日起我便在此等着你。还有,回村后别与旁的男子结伴同行,我怕你这一身骚味被人家闻去便止不住朝你摇尾巴,那样不行。”
对上汉子不解的视线,又道:“那样很脏,若被我发现了,我便剁了你胯下那男根,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怪物”。”
汉子被唬住了,忙不迭地点着脑袋,“俺不会滴,不会滴!俺除了您不会与旁的男子相近!”
“嗯。”裴词安垂眸瞥见汉子作势的手指上正冒着血珠,下意识地从内兜里掏出帕子,转瞬抓住他那根粗长的手指包住,“愚笨,下针也下不好,你还能干什么用?”
熊七当下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前几日的阴霾被一扫而空,他咧嘴大笑:“是是,是俺方才出错了。但俺绣工还是不错滴,现在已经可以绣出好看的龙了!俺还会打猎、照顾庄稼,俺也不似少爷您口中的那般无用滴!”
谁想听他说这些,裴词安本意只想让汉子多注意着些点,别总令自己带了伤,可汉子却老实地应答了他。
裴词安道:“走罢,我送你回去。还有,唤我词安,别再有下次。”不亲自送他实在不放心,就怕汉子在他眼皮底下改了方向偷跑了。
熊七点头笑应:“嗯嗯!多谢词……词安!俺去收拾包袱!”
“不必。”裴词安拦住他的身子,“衣裳留在这,你会用得上的。”
这意思不要太明显了,熊七脑笨也想到那方面去了,于是燥红了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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