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仰慕殿下风采,听闻殿下今日来大营,便特来拜见了。”郡守道:“下官在衙门里略备了薄酒,请殿下和诸位将军同往一叙。”
“既然无事,你拜也拜了,见了见也,便请回吧。”叶云归道:“至于你衙门里摆的薄酒,不如让人取来大营,我今日在这里与镇北军的将士们一同用饭,你这点薄酒我替镇北军收下了。”
众人闻言都暗暗替叶云归叫了个好,尤其图震,嘴都快笑裂了。
军中许多人都不喜欢郡守,只因他日常与镇北军作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虽说每每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日子久了,难免龃龉越来越深。
“呃……那下官便让人送些酒菜过来,给殿下和诸位将军助兴。”郡守强行忍耐着情绪,赔着笑退了下去。
他算是看出来了,叶云归今日就是故意在羞辱他。
而他所料不错,叶云归的确是故意的。
从校场出来之后,图震便引着叶云归去了营房。
江峰年赶忙拿了大氅给他披上,又让人去倒了热水来给他捧着。
叶云归窝在炉火旁缓了半晌,身上才稍稍恢复了些温度。
“你招惹他做什么?”江峰年问。
叶云归摆了摆手,示意现在不想谈郡守的事情。
图震拿了个酒壶给叶云归,让他喝了暖暖身子。
不等叶云归拒绝,江峰年便将酒壶拿走喝了一口,“他病没好利索,不能喝酒。”
“殿下。”图震走到他近前,开口问道:“您今日所提之事,当真是深思熟虑过的吗?殿下可知道镇北军中有多少人,又是来自多少个州府?若是两月给他们寄一封家书,又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叶云归喝了一口手中捧着的热水,缓缓开口道:“镇北军共十二万将士,籍贯涉及我朝十七个州府,共涉及六十二个县。若是两月给他们寄一封家书,全军一年共计72万封。”
图震一脸惊讶,他先前还当叶云归是信口开河,却没想到对方竟是真的做过准备。
“依着你们从前送信的法子,72万封信,确实需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叶云归道:“但若是优化一下你们送信的方法,付出的代价远比你想象中要小得多。”
图震看着眼前的叶云归,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位殿下的了解,或许真的过于片面了。
“图将军,我许下的事情,自会好好善后,绝不会叫你为难。”叶云归道:“只是今日……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可能要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殿下不在营中用饭了吗?”图震问他。
“改日吧……劳烦图将军代我朝将士们告个罪。”叶云归一把扶住身边的江峰年,低声道:“舅舅,先让人送我回家。”
江峰年早就看出他有些撑不住了,忙朝图震使了个眼色,随后便带着叶云归回了江府。
图震将人送出大营,不禁叹了口气。
他现在开始有些替二殿下惋惜了,好好的一个人,有锋芒,有见地,有胆识……怎么就让陛下给发配到了北郡呢?还一发配就是三年。
他实在是想不通!
叶云归回去后,便睡下了。
江峰年要找大夫给他看看,被他回绝了,最后只得让人熬了姜汤,喂他喝了半碗。
他睡了大半日,直到过午才算彻底缓过劲儿来。
岑默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和衣躺在榻边守着他。
他盯着岑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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