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炤心中泛起一股钝痛,他自嘲地笑着说:“江劫,我的属下都是我一个个带出来的,我不是没我心的,我以为是顾全大局,最后却让他们都送命了……”
江劫:“别说了。”
陆炤:“最后一句,睡吧。”
两个人最后谁都没有睡着。
第二日,江劫就进了手术室,赵循尽职尽守地守在门外,陆炤给他倒了一杯水,哪怕这么久,他也没跟赵循有过这样谈话的机会。
“……谢谢。”
陆炤抱着手臂,抬头看着天花板道:“我记得你以前就跟江劫很好,你们是怎么逃到东浠谷的。”
赵循迟疑了一会道:“……当初抓捕我们的人一批又一批,最后剩下几个兄弟还活着,江劫也发着高烧,我们无意藏进了一艘东浠谷的偷渡船,想要找医生给他做手术,可我们什么都没有,江劫的手臂不能拖,那时候二十八层根本就不是死刑犯的重生地了,而是血腥的大赌场,有两个兄弟就进了二十八层,我留下来照顾江劫,他们生生地被打死了,江劫那时候拖着病体杀了人,被黑赌场的老板看中,让唐夷救了他,可惜那时候手臂已经保不住了,他打到了顶层,最后杀了执行官……”
“赵循。”
“啊?
陆炤心不断往下沉:“恨我吗?”
赵循说:“……我其实有想过若是当初我们撞见那桩丑闻,没有年轻气盛地想要揭露魏珖通奸卖国,事先给您打报告,是不是就不会到今天的地步。”
“……是我没用,没护住你们。”
赵循半晌忍不住抬头,愣愣地道:“少将,您别这样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这些年并不好过……”
陆炤说:“我知道这很难,可是江劫应该很信赖你,你多劝劝他吧,这样下去不行的,我害他这样,他不会听进去我的话,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如今又扔个孩子给我。”
赵循想了想,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地说道:“其实江劫他没想对您……”
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赵循像跟弹簧一样弹起来,把水都碰倒了,又狼狈地扶起来,小心看着走出来的江劫。
江劫动了动新装上去的右手,瞥了赵循一眼,而后看着陆炤:“过来扶我啊。”
江劫出院之后,带着陆炤去了东浠谷的最高楼,也就是他平日呆的最多的地方,他还在疑惑要不要下车,江劫就道:“不是你跟吕菽说我管你太紧了吗?”
“所以你带我来这干嘛?你不怕我窃取了你们的什么机密吗?”
陆炤惊叹于江劫还记住这么随口的一句话。
江劫实在想不到什么别的地方。
“你没那个能耐。”
陆炤:“…………”
陆炤只能坐在房间里翻着报纸,他看着四周没有监控,于是站起身随意走动,江劫临走时嘱咐过让他不要乱碰东西,而且他在十五分钟后就会回来。
陆炤也心有余悸,所以一开始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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