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虞马上回：“知道了，谢谢黎先生。”
“不用，这些事情本就是我承诺过你的，我会做好我的分内事，你也做好你的就行了。”
陆虞还想问什么，他们来到餐桌前，阿姨把早餐一份份摆上来，黎温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开始用餐，他又把话憋了回去。
太过小声的咀嚼声，有些刻意，黎温抬头，发现陆虞正在无声地塞着早餐。
旁边的炒蛋和培根都没动，牛奶只喝了一口，他大口干咽吐司，表情也没有多享受。
阿姨正摘了围裙准备去楼上打扫，被黎温喊住。
“阿姨，以后早餐，准备点……包子豆浆什么的吧。”
阿姨不假思索点头应好，陆虞却愣愣抬头，还没等咽下嘴里的东西，黎温又先于他开口：“衣食住行这些，你有什么要求可以随便提。”
陆虞拿起水杯一次灌下大半后朝黎温道一句：“好的，黎先生。”
车子驶出车库，柏油路平缓，陆虞看着黎温认真开车的侧脸，小心翼翼问道：“黎先生，除了丁助理，公司里的其他人应该不知道我们在工作之外的关系吧。”
黎温平淡回应：“当然。”
“那你这样送我去公司，被别人看到不太好吧。”
“谁说我要送你进公司了。”
黎温蹙眉，陆虞有些尴尬。
“那……”
“园区西门外有个拐角，我在那里放你下来，至多十分钟就能进公司，不会迟到。”
“黎先生想的很周到。”
陆虞挠挠头，望向窗外，不再言语。
到了地方，陆虞下车，黎温打方向盘，把人远远甩在身后，后视镜里，那个身影还保持着道别挥手的姿势，他移开目光，专注于前路。
上午在审批和听报告中结束，中午吃饭时，两人再次碰面。
陆虞入职有段时间了，他们却还是第一次跟他在公司以上下级的身份见面。
陆虞跟开发部的人说笑着涌向门口，看样子跟同事相处融洽，黎温跟丁诚走过去，众人让开条道路，异口同声叫他黎总。
陆虞的声音夹在其中，不算大声，却很突兀，黎温逐一对问好的人点头示意，眼神扫到陆虞，他定格一瞬间，看清陆虞那张温和的笑脸。
电梯到达的叮声先后响起，黎温跟丁诚等在专用电梯一侧，其他人则挤挤挨挨等在另一边。
黎温踏进电梯摁了关门键，那边还在开着门陆续进人，电梯门缓慢关闭，那束不容忽视的视线才被隔绝，黎温垂眼，悄无声息松一口气。
陆虞进电梯早，收回目光才发现，自己被挤到了最角落，他踮起脚四肢紧贴电梯墙，肩膀头那儿是正在说悄悄话的两个omega，他不好正对着他们的腺体处，头一歪，却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
“你说黎总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你从哪看出来的？”
“总觉得这些日子他脸色都好了，没之前那么冷漠，而且，他今天穿了一件半高领。”
“这有什么？”
“我来公司三年了，黎总可是大冬天都要穿衬衫打领带的人。”
“你的意思是……”
压低的笑声代替后面未说完的话。
电梯到达，对面专用电梯正缓缓闭合，里面空无一人，陆虞跟随人群进到食堂，面前有一个挺拔匀称的背影，穿着板正的黑色西装，白皙脖子被半高领打底盖住一半。
陆虞目不斜视注意着那个背影，在他不着痕迹伸手摁腰的时候，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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