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虞一溜烟出了门,独留黎温一人。
他喝完那杯水,缓了缓劲,随后皱着脸扶腰下了床,在陆虞端着饭回来之前,草草洗脸刷牙。
出来浴室,晚霞沉入天边,昏暗天幕下,窗外的灯陆续亮起来,黎温这才发觉,已是傍晚,又一天过去了。
陆虞再次回来,端来一大碗白粥,浓稠清香,温糯的白米粒中间点缀着青菜玉米,还有大个的粉红虾仁。
黎温食指大动,抿了抿嘴,从陆虞手里接过碗,捏起勺子,在唇边试了试温度后就大口往嘴里送。
他吃饭,陆虞也不闲着,抓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正很有耐心的低着头剥半颗柚子。
黎温吃了半碗,他就剥出半碗红柚粒,眼睛扫过去,一丝筋膜脉络都没有,只有剔透晶莹的果肉,黎温的胃里有了东西,人没有刚才那么懒怠,从香甜的粥中分了点注意力给陆虞。
“你吃过了?”
“嗯。”陆虞回他,手上的活却丝毫没怠慢。
“刚才你还在睡觉,阿姨过来做饭,我就垫补了点,黎先生,你不用管我,不够还有,吃完了有柚子。”他朝黎温扬了扬手,一股柚子香就飘过来。
黎温把粥碗刮干净了,陆虞又拿回空的,换上满的。
他闲下来,只顾饶有兴致地盯着吃柚子的黎温看。
黎温不是一个天生感情寡淡心思深沉的人,但这么多年从底层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人情世故,各色人物他见识了不少,也算练就了场面上不露声色的本事。
只是今天面对陆虞这种真诚直白的打量,他竟然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大概是两人刚在一起翻云覆雨了一番,他一闭眼,全是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肉欲交缠的画面,再看那透红的果肉,最后都模糊成了自己被捏被撞变得通红的肉体。
将将吃了半碗,他感觉自己被盯得要积食,把碗往床头柜子上一放,抽纸擦了擦手,就要下逐客令。
“吃饱了,我想休息,你可以回去了。”
陆虞却没答应,从裤子口袋掏出一盒药膏。
“先擦完药再睡吧。”
他的眼睛在他身上游移,看黎温像看一件自己的作品,欣赏又疼惜。
黎温提了提睡袍的前襟,伸腿往被子里滑。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陆虞又说:“你清醒前,我擦过几次了,有些地方,自己不太方便,让我来吧。”
再拒绝下去,怕是显得自己过分在意和矫情,黎温敛了敛思绪,掀开被子,解了睡袍,头枕着交叉起来的手臂,缓慢趴卧下去。
陆虞从椅子上移到床沿,沾了清凉药膏的手指,从黎温被吮红的脖子开始,涂抹再揉开,乐此不疲。
清凉带走一部分疼痛,结块的肌肉被按摩放松,黎温舒服地闭起眼睛,却不合时宜地想起心中一直放不下的疑虑。
他睁眼回首,瞄向陆虞:“你现在跟我说下你的易感期到底怎么回事吧?”
身上正在抹药的手一顿,陆虞的指尖不痛不痒地戳了一下自己。
再次抬手继续,显得心不在焉。
“我没想到,就那么不凑巧,就在那天来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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