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虞接的很快，黎温稳下气息问他：“事情忙好了吗？”
“差不多了。”
“现在还在学校吗？”
“是的，黎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这边的行程取消了，想带你一起吃顿饭，今天不回家做了，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碰上社团里的同学，一起吃的。”
“那好吧，那我自己出去吃了，什么时间能回来？”
“最起码还要一个小时吧。”
“行吧，先挂了。”
熄灭手机后，黎温歪在后座缄默不语，直到车子跟着出租车到达一个咖啡厅，丁诚叫他，他回神降下车窗，隔着一条街和一扇玻璃，看见陆虞跟一个正装打扮的人见面。
距离有些远，黎温却能从他们两人的肢体语言中猜测出他们很熟悉，对话也很自然。
“看这样子，他是知道我给他手机里安装跟踪器了。”
“撒谎也要见的人，能是谁呢？”
初冬的北风顺着车窗灌进来，吹动黎温的衣领，他的声音混进风声中，又轻又冷。
丁诚已经从刚才两人的通话中窥见了不寻常，此时听黎温这么说，谨慎回到：“我会再安排人去调查他。”
黎温应了一声，然后就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侧头看人的姿势，视线固定在那个咖啡卡座上。
直到有人挡住他的视线。
是一个送外卖的小哥，车后座的外卖盒歪了，他下车查看，电动车在黎温的车旁支停，他固定好了盒子，掀开盖检查里面的外卖，混杂的饭香菜香顺着风，都刮进黎温的鼻子里，说不上难闻，但黎温就是心口难受。
酸苦慢慢堆积，从胃部不受控制地往上涌，黎温抿紧嘴，屏住呼吸憋了两下，还是于事无补。
最后关头，他冲向另一边，推开门，冲着绿化带，弓着腰干呕。
丁诚迅速反应过来他的不对劲，抽了纸从副驾驶下来，也低下身子，拍他的背。
中午的饭早就在一下午的忙碌中消化没了，晚饭还没吃，这会只能吐出酸水，黎温保持那个姿势两分钟，断断续续发出呕吐的喉音，直到连酸水都吐不出。
他接过丁诚手里的纸，先擦眼睛再抹嘴，再次钻进车里，眼睛目视前方。
“找个人盯着他，查跟他见面的那个人。”
黎温停顿了一下，“联系医生，我要去医院。”
车窗升起，空调运转，黎温浑身暖起来，却心底生寒。
生子协议是他提出来的，甲方是他，然而任由陆虞这个乙方胡作非为的好像也是他。
现在再回想，陆虞最开始一副纯良的模样，恐怕是装出来的，后面打着帮他怀孕的幌子，一步步让他卸下心防，跟他越走越近，更是居心叵测。
而他在主动想请陆虞吃饭的过程中，发现他对自己撒谎，使他此刻的所做所为看起来讽刺又可笑。
黎温闭上眼，眼前自动播放跟陆虞相处的这些日子，他说接吻能两人亲近，他给自己煮面，他无时无刻对自己表现出的关心，原来全是糖衣炮弹。
照单全收的，却是自己。
手从依旧有灼烧感的胃下移到平坦的小腹，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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