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时刻注意啊，再过些日子，要安排胎心监测了。”
“嗯，这些医生跟我交代过了。”
陆虞放轻了脚步靠近，阿姨留意到他，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陆先生来了，你们先吃，我上去打扫。”
黎温扫过来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简短的问候后沉默用餐。
他端起牛奶一口喝掉三分之一，伸出舌尖抿了抿粘在绒毛上的奶渍，主动问起：“你今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福利院过除夕。”
陆虞迟疑了一下。
“黎先生，我今天要去疗养院看我妈妈。”
“哦。”黎温追问，“那你妈妈可以从疗养院出来吗，方便的话一起去。”
他如此热情，陆虞稍有歉意，“谢谢黎先生的好意，但是我妈妈的病，恐怕不能自行出疗养院。”
黎温遗憾耸肩，没再强求，“那好吧。”
两人吃完，坐同一辆车离开，到了疗养院门前，陆虞下车，黎温换座到驾驶位。
系好安全带后，黎温降下车窗，侧着头跟他道别，“替我跟你妈妈问好。”他停顿片刻，“如果有机会，我会去看望她。”
陆虞没有立即离开，反倒从副驾驶车窗探头进来，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眼睛一直在黎温鼓起的肚子上打转。
“黎先生，我觉得还是叫个代驾吧。”
黎温一挑眉，被他小瞧，言语间有些不服气，“怀孕了也能开车。”
“我是担心你，黎先生。”
他又露出那种毫不收敛的关切眼神，黎温接收到，把头拧回来，调整语气。
“谢谢，不过路程也才半个小时，路上没什么积雪，应该没有问题的。”
陆虞还在犹豫，黎温补充道：“那我到了给你短信行不行。”
他这才答好，缩回头，弯着腰，跟黎温摆手。
“慢点开车。”
“好。”
车子缓慢地驶离疗养院大门，直到拐弯不见，陆虞收拾心情转身面对院门，整了整衣服，大步流星往里走。
易眀非提前打过招呼，一切探访手续都走得很顺利，陆虞自打踏上主楼的台阶，就加快了脚程，奔到妈妈谷清梅的房间门前，他喘得厉害。
一推门，谷清梅显然也在等他，在病床上坐得笔直，伸长了脖子，往门这边看。
视线一接触，她喜出望外，叫着陆虞的名字，就要下床来。
陆虞快跑过去阻止他，被谷清梅一把抱进怀里，她收紧手臂，埋怨他。
“小虞，怎么才来啊，等了你一个小时了。”
陆虞抬手轻拍她的背：“妈，对不起啊。”
平息好心情，陆虞找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先认真打量她的脸色。
“妈，你在这边还好吧?”
他又自问自答：“嗯，看样子不错，你的脸我看胖了一点。”
跟他脸上的喜色截然相反，谷清梅一直苦着脸。
她又去握陆虞的手，“儿子，你最近怎么这么忙，两个月了，才来看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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