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回进身体里。
夜晚温度要降一些,屋内却积蓄了太高热度。一切结束后,方应理赤着脚下地去开窗,又避开地上的纸团和安全套走回来沉进沙发里,任喻被一阵凉风吹着缓过劲儿,一股脑坐起来,臀部切实感觉到的疼痛引发他痛彻心扉地悔过:“方应理,这样下去不行。”
他从茶几下的隔层里抽了一副扑克牌出来,抻直脖颈时上面的红痕展露无疑。
“以后我们抽牌决定吧。这样能把做的概率控制在25%,不然靠我们自己的话,那就是100%。”
发现概率学可以用在这种地方,方应理有点想笑。
任喻盘着腿,将扑克随手扇形码开:“红心是做,黑桃是不做。”
“方片和梅花呢?”方应理问。
“方片是再抽一次,梅花是禁欲一周。”
“怎么还有惩罚牌?”
“这样才够刺激。”
以前就讨厌梅花牌,原来是预支了今日份的讨厌。方应理眯了眯眼,十指交握枕在脑后:“什么时候生效?”
任喻正跪在那里捞茶几上的短袖,刚往头上套一半:“明天就执行?”
方应理把住他的腰拖过来,在对方大为震撼的目光中说:“那今天再来一次。”
彻底结束的时间不尴不尬,睡觉太早,还需要洗澡换衣服,方应理没留他过夜,甚至还打开电脑有要办公的意思,他也不想死乞白赖的,跟着较上劲,硬着头皮就走了。看起来挺有骨气,心里其实很放不下,倒不是惦记方应理,惦记的是那个文件夹。
方应理办公之前还从那一沓文件夹里抽下来另一个公司的,当着他的面翻开来,里面一沓白花花的合同,还有不少授权文件。
欢颜地产那本里,估计内容也不会少。
越这样想,心里越痒,越痒越不可得。
方应理再要是再持久一点就好了。再久一点,就可以留下来过夜,趁着他睡着偷看一下。
任喻扶着腰靠在电梯里想——
方应理,不行。
隔日再上班时,也不清楚钟司娜小姐有没有给方应理穿小鞋,任喻只知道,之后的两天他看起来并不轻松,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定位大部分时间在律所,并且早出晚归,一直在加班。
显而易见,上司想报复你的话,兵不血刃,就能让你不痛快。任喻觉得好笑,又觉得骗人家自己有男朋友的方应理活该。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在为男人拉裤链的时候,听到他说自己是gay。任喻觉得很能理解,如果自己是钟司娜,恐怕会做得更绝情。
也趁着这两日碰不着方应理,任喻打算抽空做一点自己的事。出门前他挑了一件干干净净的白衬衣,将扣子板板正正扣到最上面一颗,他对着镜子看了看,感觉是长辈会满意的穿着。
收拾妥当后,他去了一趟医院。
到的时候,护工正在给孟姻擦脸,一转头看到拎着一兜艳色草莓的任喻站在门框外头笑,一个月没见,这人倒晒不黑,就是又瘦了,肯定没少在外面吃苦,她放下毛巾招呼他:“小任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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