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理正色,又开弓步,攻势变得凌厉,一个左勾拳破开空气,又接旋踢,招式衔接行云流水,速度极快,让任喻难以招架。
但这样打才有解压的效果,任喻能感觉出方应理今天是带着脾气来打拳的,显然是工作上的事情让他很有些怒气。任喻一边护着头一边笑着问:“受气了吧?”
方应理不说话,一把擒住任喻袭过来的膝盖。
任喻嘶了一口气:“你去跟钟小姐服个软不就好了,她喜欢你,你说什么她都乐意听。”
听他说得这样随便,好像他去找钟司娜他毫不在意似的,方应理下手更狠,死死抱住他的膝盖,踢他的后腿,咬着后牙说:“不可能。”
任喻负隅顽抗,脚腕不卸力,两个人站立僵持着。任喻勉强笑了一下,气息很重:“实在不行,换个工作也可以,看你接触那么多公司和大老板,找个法务部呆着不比在律所舒服。”
又试探着问:“要不去双诚?听说待遇不错。”
话音没落,方应理突然改变用力方向,以腰部为轴,迅速侧旋,辅以腿前插,将任喻重重摔倒在地。方应理单膝跪着,俯身用小臂扼住他的脖颈,额抵额将他锁死在地面上。
任喻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整个脸涨出血色,额角青筋也爆了,跟方应理抵着鼻尖直吸气,口腔是张开的,小舌在里面抻着,又红又软。
两个人裸露的皮肤贴在一起,气息与汗液相混,方应理又闻到那种椰子的淡甜味,但现下更叫他心烦意乱。
“你少说几句话的话,可能还有点胜算。”他发狠般地又重重压下去半寸,这才松开手。
任喻如获新生,大口地吸纳着氧气,伴随着低喘和干咳。
等他抬头想问还打不打的时候,发现方应理已经坐在台下喝水,泰拳绷带解开一半,白色的绷带垂挂在腕上,拖在脚边,他眸色微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任喻发现,每次他和方应理提起双诚,他都不会接茬,要么好像没有听到,要么就是一语带过,无论是有意无意,想再往下试探变得艰难。
就在任喻以为方应理和双诚这条线行不通的时候,他突然在隔天下午,通过定位软件再次看到方应理的车行驶在白杨路上,直奔双诚集团。
之前陈薪给他留过一个双诚集团运营经理的电话,他拨过去谎称想上门拜访讨论一下广告方案,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立刻穿戴好,从设备包里抽了一根带针孔摄像头的钢笔出了门。
双诚集团位于市中心,作为龙头企业,它和它旗下的子公司提供了这个城市超过15%的就业岗位。总部大楼共有20层,玻璃墙体在耀眼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运营经理姚玟到楼下刷开闸机,然后接待了他,他凭借他过硬的口才和提前读过的项目书上的信息,成功让对方相信,自己就是合作公司派来了解双诚的需求的,再加上他衬衣西裤,举止得当,实在是风度翩翩。
聊过公事,相谈甚欢之际,任喻说:“还是第一次来双诚,办公环境和电子化程度真的很令人震撼。不知方不方便带我参观一下?”
姚玟欣然起身,带他简单转过办公区、茶水间和休息区,另外还有负一层的食堂以及十八层过分阔大的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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