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猛地一跳,以警告的目光瞪视始作俑者——桌沿以上的方应理用手背支着下颌,神情疏懒又无辜。而桌沿以下,脚尖再往上探,就着任喻宽松的睡裤,轻而易举地伸进去,贴住小腿内侧,脚趾勾着一点一点搔。
草。
这个人上半身是禁欲的律政精英,下半身是狐狸精。
任喻慌得厉害,连忙侧头瞥陈薪,这个人吃得一嘴油,没察觉桌下的暗度陈仓。
任喻定了定神,不动声色地抬起另一只脚,压住方应理的脚背,猛地往下一蹬,本以为方应理一定会用力僵持,结果人家轻巧巧地就撤开了,任喻没来得及收住力道,脚趾直接蹭上了陈薪的小腿。
“……”
陈薪从碗里抬起头,眼睛瞪得挺大,有点儿震惊:“喻哥你……”
看到方应理忍俊不禁的神情,任喻狠狠剜他一眼,赶忙解释:“我不小心的……”
话音未落,陈薪当即撂下筷子站起身,义正严词地说:“喻哥,我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你别搞我。”
“?”
任喻还来不及反应,只见陈薪的脸迅速涨得通红:“我不喜欢男人的。”
作者有话说:
任喻:怎样连夜逃离地球?
~想求一点海星星吖
第38章 核桃
结果最后洗完碗反倒是方应理先走的,他助理给他打电话,说上庭的资料出了点问题。他离开后,陈薪还在沙发上缓劲儿,他再次花了一点时间,终于搞明白他的喻哥和方应理并不是只有摊牌这么简单,他们两个确确实实在谈恋爱。
还虐狗。
原来Theta不是狗,他才是狗。
他刚刚就跟灯泡似的坐两人中间,影响到两位桌下调情了,真他妈不好意思。
任喻从冰箱拿了两听啤酒,过去挨着陈薪盘腿坐下,Theta跑过来凑热闹。往常是不让它上沙发的,今天心情好,它又立了耳,就破了戒,任喻把它抱上沙发圈在怀里揉,一边咔嚓一声撅开拉环,一边用肩头撞了一下陈薪:“想什么呢?你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失恋了,喜欢的是我。”
“呸呸呸。”陈薪从任喻手中把啤酒接过来,啜了一口,“我就是……挺担心你的。”
任喻来了点聆听的兴致,舒服地往后靠了靠:“怎么说?”
“我一直觉得你吧,挺不容易。”陈薪觉得自己怪矫情,又忍不住不说,只好又灌一口酒,奔涌的气泡好像把肺腑撞开了,“我知道你自己一个人过也会过得好的,你是挺坚硬的那种人,有自己的想法,喜欢到处跑,闵小玥喜欢看各个地方的风景,你到一个地方就帮我寄一张明信片回来,我那儿攒的都快有一个巴掌高。”
“但我总觉得哪有人不需要亲密关系呢,你现在想谈恋爱了,我觉得特好。”陈薪顿了顿,手指无意识用了点力,易拉罐的罐身凹下去一点,凝在上面的水雾撞在一起变成下坠的水珠,“但方应理?跟我想象的你会喜欢的类型完全不一样。”
不待任喻开口,陈薪又着急忙慌地解释:“倒不是说男人女人的问题哈。闵小玥一直跟我说,人类的感情不分性别。我去年到广东不是还采访了一个病床上的同性婚礼,我感动得要死,我真一点歧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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