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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听到方应理说:“还有很多姿势吧,足够新鲜了。”

三十岁是三十岁的姿势,四十岁是四十岁的姿势。年年岁岁有年年岁岁的好。哪怕是很老很老了,可以拥抱,可以抚摸,可以有软xing//爱。他们依旧能给予彼此高潮。

任喻好满意。他无所谓什么宏大主题,食色性也,就足够一生了。

然后他们开车回去,到旅舍zuo//爱。

任喻先洗澡,洗完把水停了,里面窸窸窣窣的塑料袋响,过了一会,人还不出来,听到他在浴室里喊,尾音带着极力憋笑引发的轻喘:“方应理,你买的什么东西?”

方应理从床上直起身,看到这个人半干着头发从门边探出脸,笑得有点抬不起头,半边身体隐在墙后面,从赤裸的锁骨看,大约还没穿衣服。

“什么?”方应理反问。

任喻又往外站半个身位出来,胯那里挂着一根细绳,连接一块很小的三角布料将下身包住了。

第52章 明天

原本在缅北晒黑了一点,但黑色一上身又衬得他实在很白,身上还未干透,水雾雾的,肌肉也漂亮,不算很别致的吊带三角,在任喻身上,倒显出别致来了。方应理也笑起来,目光却没舍得移开,半真半假地解释:“真是按斤买,不知道掺了条这个。”

谁知道他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但方应理想看,任喻就大大方方让他看,又站出来一点,除了胯间那一圈,全是白的,韧的,美的。他低头自己看自己,发旋对着方应理,有点哭笑不得:“这真穿不了,哪家店买的啊,明天要去找他算账。”

再抬头时,方应理已经走过来,手指伸下去勾胯上那条细细的绳,挑起来,又放下,下面勒紧了,又松开。

“还好吧,我觉得能穿。”方应理的声音往下沉,注意力好像在手指上,又好像不在。

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只余皮筋被撑开时发出一点细弱的弹响,暧昧不堪。

任喻不笑了,抬起头,眼睛有点湿,好像也不止是眼睛。

“方应理。”他直直地盯着他看,好似一场明晃晃的勾引,“我晚上吃了蒸木瓜。”

那种下垂生长的,臃肿饱满的,剖开后有很多种子的食物。

“嗯。”方应理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他开合的,被热气蒸得红润的嘴唇上。

方应理好像笑了一下,然后朝他抬起手臂。

任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在床上的,倒退的,前进的,被推搡,还是主动的,只知道最后方应理压着吻上来……

他心脏跳得很快,扑通扑通的,连带着眼皮也在跳。他低头,看清方应理发上散落一圈碎而亮的光晕,顶灯失去他的遮掩,变得好大,好亮……

此时任喻身上的椰子味洗得淡了,在寺里沾的香火气也几不可闻,旅舍的沐浴露是柠檬味道,像在八莫的那个夜晚,院里的柠檬树递来的那抹馥郁,很好闻。

别的感觉都没了。

他一下忘了,忘了自己为什么在这,忘了缅北,忘了八莫,忘了这世间有人怨憎会、爱别离,有人求不得。只记得这张床,大洋上漂浮的这一张床。

热带的月光好绵长……

……他像个女人了,穿得像个女人,也像女人一样容易哭。他觉得自己泪腺肿胀,眼底发酸,方应理好像牵动了一个水阀,一点一点往里压水。

从眼睛,到声带,都在下雨。

他们在雨幕里做他们在八莫的仓库里就想做的那一场。

每次和方应理在一起,任喻都会觉得,像是没有明天。并不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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