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都没意识到两人的手还握着。
是宋如琢先松开的手,丁洋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尴尬。
他刚才好像因为被丁生煎吓了一跳,手握得有些紧了。
“再见了,宋先生。”他说。
“叫我宋如琢就可以。丁洋。”宋如琢微笑着回道。
丁洋目送宋如琢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弄堂拐角处。
他心里犯着嘀咕,觉得宋如琢这个人实在是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他是那种不嫌弃会在没有空调的街边摊同刚认识的邻居一起吃饭的人。
也不介意丁洋的职业和出身,非常友好的同他打招呼并且主动交谈。
可你说他真诚开朗吧,他又是一个连和男朋友分手都不愿意大声争吵的人。
如今又加了一条,他连失去了自己养了几个月的猫的抚养权的时候也似乎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克制在了自己心里,只单单外露出了一点点的不舍和难过。
大概商业精英都这样?是自己以前接触的圈子太低端了。丁洋想。
“小册老怎么还没出门?”丁建国突然出现在了弄堂拐角处,他一拐弯就看到自家儿子痴痴呆呆地站在家门口。
“喔唷,丁家爸爸,刚刚我出门的时候还跟你家洋洋说,他那个猫哦……”孙家阿姨也正好买菜回来,从另一个方向走进弄堂看到老丁也在,就上前又抱怨了一通丁生煎对她那块咸肉所做的恶行。
老丁听完暴脾气又上来了,骂骂咧咧地对着丁洋道:“听到没有?有空站在这里发痴不如去管管那个小鬃桑。”
丁洋被孙佳阿姨和老丁的谩骂声叫回了魂。
他突然意识到这才是他日常接触到的人的交流方式,外放、激烈、喜怒都不经任何修饰地形于色。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想。
丁洋看了一眼手表,晚高峰还没过,现在出车今天的生意也不算受太大影响。
他回家取了车钥匙和水壶,完全不理睬跟在身后一路骂骂咧咧上来的老丁,自顾自地出门干活去了。
那天晚上,丁洋的生意不错,他忙碌地暂且忘记了今天下午发生在家里的糟心事儿,脑子里也暂时没有了宋如琢离开时候那个一看便不是真情实意的笑容。
开车的时候,他接到了徐东明的电话。这家伙这周末又不用加班,打算约丁洋打球。
丁洋答应了,只是提醒他这回别再去之前有大学生的那个球场打了,真打不过。
徐东明却满不在乎:“输了就输了呗,打球又不是为了赢。”
丁洋:“不赢想打什么球?”
徐东明答:“享受过程。”
丁洋:“狗屁过程。”
后来,徐东明苦口婆心了半天,最后是答应了如果又输球,他就请丁洋去吃烧烤。丁洋这才答应了陪他去享受这被大学生虐的过程。
果不其然,那个周末的球他们还是输得特别惨烈。丁洋的状态也不如上一次好,一场下来人都有些懵了。
临走时候在门口绊了一跤,又被一个大学生叫了一声:“爷叔当心。”
他气得差点骂脏话,还好徐东明及时拦下了。
徐东明兑现承诺,放弃了同家里父母难得的周末晚宴,和丁洋来到了永福里隔壁弄堂的一家他们读书时候就经常一起去的烧烤店。
丁洋今天不出车,进门就从冰柜里拿出两瓶啤酒,打算和徐东明不醉不归。
徐东明则朝他摆摆手道:“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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