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宋如琢选择了自己。
这让丁洋有一种小学时候读书平平的自己突然被老师选中当了劳动委员的自豪感。
他自然也是像那时候一样,带着这份自豪感不嫌累不嫌脏地努力劳动,把手里的活干得极为漂亮且完美。
收拾完一切后,即便是觉得因为一天一夜的老作腰部已经有些劳损过渡。
但当看到身边人餍足的表情的时候,丁洋还是举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似乎人生都有了高光时刻。
然而,人一旦飘了之后,就会有些予取予求以桥正里。
过去从未考虑过,也可能是不敢考虑的事情他突然在乎了起来。
“宋如琢。”
丁洋的指尖从身边人的额头上划过,将因为被汗水浸湿而黏在他额头上的凌乱发丝拨弄到一边,以便自己能看清对方的眼睛。
宋如琢疲惫地抬了抬眼睛,依旧泛着潮气有些发红的双眼看向他,慵懒地应了一声。
“嗯?”
“我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丁洋问。
即便过去是个处男,但丁洋还是看过不少相关的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的。
他知道两个人在床上最忌讳问的问题无非就那么几个。
“进去了么?”
“结束了么?”
以及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丁洋就有些后悔了,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捋清楚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和宋如琢上床的感觉和抽烟很像。
明知道这事情有害,不去做也并不会怎样。
但没有的时候却难以控制的想念,根本无法轻易戒断。
宋如琢依旧柔情似水地看着他,眼睛眨动的时候睫毛上挂着的细小水珠也闪着微弱的光。
“我说过,我很喜欢你。我们要如何相处,由你决定。”他说道,声音还有些嘶哑。
“怎么能由我决定呢。我过去又没和别人做过这些事……你经验比较丰富……”
话说一半,他就意识到十分不妥,于是把接下去的话给憋了回去。
“贤者时间果然不适合聊天,会降智。”他想。
好在宋如琢看起来并不在意,神情依然是如刚才一样平静温柔。
“那你是想要我给你一些建议么?”他问。
丁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宋如琢像是哄孩子一般地伸手摸上了丁洋的脸颊,拇指轻轻地摩挲着,看了他很久都没说话,眼眸微颤,似乎是在思考。
半晌后,他张口说出两个字:“床伴?”
这两个字像是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落在丁洋的胸口,让他一瞬间觉得自己胸闷得喘不上气了。
但好在宋如琢的表情看起来带着不确定的一律,说出那两个字的发音也不太标准。
丁洋安慰自己,或许是他中文不好,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合适的词语,或者是误解了这个词的含义?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注入胸腔的空气将刚才落在那里的石头挤开些,强装镇定地问:“你真的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么?”
宋如琢的手继续抚在他脸上,嘴角勾起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太确定,只是好像有听过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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