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什么目的……”司溟懒懒倚在太师椅上,面色玩味地瞥了他一眼,嗓音暧.昧:“只是与师兄互通心意,互□□侣罢了。”
季寒溪脸色微变,意识到不过是司溟的一家之言,不可轻信后依旧冷淡压抑。
语气漠然:“你有解毒的丹药。”
司溟似乎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漫不经心地点头,百无聊赖地说:“有,但我有什么理由给你呢。”
不等季寒溪说话,司溟眼底闪过几分兴味,又问:“你叫他忘州?”
果然有问题。
“你若是交出丹药,我便不为难你,”季寒溪挡在遇锦怀身前,唤出本命法器厌归扇,“否则……”
杀意凛然,凭空激起的猎猎劲风扫过司溟耳边,他却毫不在意地轻笑,惓懒的声音被刻意拉长,几分说不清的狎昵:“真生疏。”
“昨夜师兄还让我叫他夫君呢。”
司溟手边的瓷杯应声而碎。
季寒溪脸色阴沉。
厌归扇打开,金石纹理闪烁,就要制住司溟找到解药时,面色玩味的少年忽然捡起一块瓷片,缓缓攥紧,鲜血顺着冷白的手腕下落,滴在沈忘州给他披上的外袍上,绽开一朵朵荼蘼的花。
在季寒溪警惕的目光下,司溟轻佻地调转瓷片,割向了喉咙。
季寒溪瞳孔紧缩。
鲜血喷涌染红了半个地面,惨烈的场景让楼阁内仿若地狱,司溟仿若不知疼痛,还来得及紧了紧外袍,才丢掉瓷片倒向桌面,嘴角期待地翘起。
就在这时。
楼阁的结界再次被打开,匆忙间给司溟猎了几颗上品妖丹的沈忘州闪了进来——
第18章 我辈楷模
少年手心攥着几颗还在滴血的妖丹, 兴冲冲地闪进楼阁,和高级灵兽的迅速战斗难免受伤,脸侧一道血痕蜿蜒。
“司溟我——”
声音戛然而止。
刚刚还好好的人如今躺在血泊里, 喉咙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银发染血,奄奄一息。
沈忘州瞳孔缩紧,还未反应过来已经闪到司溟身边,用力捂住脖颈上的伤口,另一只手翻出百宝囊里的顶级外伤药粉不要钱似的撒了下去。
瓷片上并未附着灵力,伤口在药粉下缓缓愈合, 沈忘州又抱着司溟为了一整瓶的补血丹药。
灵力波动间,司溟半闭着眼呼吸微弱,嘴唇毫无血色地靠在沈忘州怀里,嘴唇颤动,几次张开都没能说出话。
沈忘州用灵力稳固住他脆弱的经脉,手心沾染的血和司溟的体温一样冰……
他低头去听司溟的话,薄唇擦过耳畔, 无辜委屈的声音微不可闻。
“师……兄……我真的没有……解药……”
沈忘州怔住, 下意识抬头看向季寒溪。
刚刚的一切电光石火,他被司溟的模样吓得什么都顾不上,这时候才意识到季寒溪的存在。
手里的厌归扇此刻成了没法逃避的“证据”,季寒溪的脸上罕见出现了这样明显的警惕,蹙眉看着被沈忘州抱在怀里的司溟。
一旁破碎的瓷杯上还流转着独属于季寒溪的金系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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