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地里消耗灵力使用,怕猛兽偷袭时没法反抗罢了。
不然怎的遇见他们就冷的受不了了,没遇见的话这二十人还能当场冻死不成。
说到底还是想占便宜。
邢才旸张口闭口“楷模”“领袖”,道德绑架那一套玩的熟练,若是心地善良的遇锦怀保不准就答应了。
但沈忘州没那多余的菩萨心肠。
别说这群人还没冻死,就是真快冻死了,你用这一副“你必须救我不救我你就遭报应你就良心难安身败名裂”的态度过来找他,他不一剑提前把人送走就不错了。
沈忘州拒绝的实在过于干脆利落,邢才旸和身后的两位弟子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位面色蜡黄的男修者面色不愉道:“我们是与季师兄和遇师兄商量。”
言外之意,没求沈忘州,沈忘州没资格插嘴。
沈忘州看都没看他一眼:“关我屁事,我让你滚,不想死就离我三师兄的楼阁远点儿。”
邢才旸的白脸还没来得及唱就被沈忘州赶了回来,闻言脸色也闪过一抹被羞辱的愠怒,但沈忘州进仙境前的那一战实在让他印象深刻,他很快隐藏好情绪,后退道:“是在下孟浪了,给沈师兄赔不是。”
沈忘州靠着轿辇,垂着眼睛摆手:“滚快点。”
这会儿功夫玉佩已经闪了四五次,沈忘州权当没看见,等人彻底滚远了才回到轿辇里,摘下玉佩扔给司溟,假装听不见。
三师兄又要念他了,左右那几句,他都会背了。
司溟一路舟车劳顿比他还要累,沈忘州回忆着遇锦怀在他卧床不起的时候是怎么照顾他的,倒了杯仙露递过去。
司溟想起身拿杯子,却连续两次摔倒,沈忘州再直也反应过来。
“你别动了,”他坐到司溟旁边,半搂着人靠在自己肩膀上,杯口抵在唇边喂他,“慢点喝,别呛着。”
司溟低低地“嗯”了声,刚迷糊了一会儿,嗓音沾染了困意,慵懒低哑:“师兄,他们想进来么?”
他边说话边抬起手,想要保持平衡一样环在沈忘州肩上,下巴也抵着肩膀,好像没了沈忘州就坐不住。
“人长得丑想得挺美,”沈忘州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仙露,被扰了好梦,不大高兴,“进门叫声爹或许还能给他个位置,上来就狂吠,当看门狗都嫌吵。”
司溟摸着温热的玉佩,背面的鳞片更加明显了,指尖卷起沈忘州的发梢,不经意道:“师兄不高兴了?”
沈忘州用力眨了下酸涩的眼睛:“……困。”
“我也困了,师兄,一起睡吧……”
指尖划过沈忘州肩膀,司溟懒猫似的直起身子,沈忘州没靠稳立刻滑向他怀里,挣扎间被司溟从身后抱住,懒懒地唤他:“师兄,困了……”
沈忘州动作一顿,犹豫的功夫已经和司溟一起倒在了软塌上。
司溟从身后抱着他,用鼻尖蹭着他后颈,说他好暖和。
司溟因为先天水火双灵力的冲突,体温较常人低很多,因此怕冷又怕热,唯独喜欢沈忘州身上的温度。
这段时间沈忘州也渐渐习惯了司溟身体的虚弱,只当自己是个好师兄牌的暖宝宝,任由他抱着了。
再次准备出发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昨晚下了一夜的小雪,今早风雪就停了,断寒仙境内罕见迎来了一个稍显温暖的天气。
沈忘州四人从法器内出来,皆是风姿绰约姿态闲适,连衣摆的弧度都透着游刃有余。
反观外面的弟子们,个个瑟瑟发抖形容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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