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皱眉时色厉内荏的语气,在对方眼里都像求饶的撒娇,分外欠弄。
“你不要碰我喉结,不舒服……”
司溟闻言神情受伤地收回手,眉眼垂下,无辜委屈地看着沈忘州:“师兄,我做的不好么?”
沈忘州的恼火瞬间化成了一滩温软的水,将他浇了个湿透。
“不是,你做的……挺好的,”他几次抿起嘴唇,最终还是尴尬地说:“但不是我做……那个么,你这么积极,有点儿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好像一直是司溟在引导似的,沈忘州觉得,他应该做主导。
他是1。
司溟亲了他唇瓣一下,眼神诱哄:“我会努力做到最好的,师兄……我们去榻上吧。”
沈忘州被哄得忘了今夕是何夕,迷糊地点头,以为是走到榻上,没想到司溟不仅没离开,反而更加黏糊地紧抱着他,用比软糕还要甜腻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哼:“一刻都不想和师兄分开,我整个人都是师兄的……”
沈忘州被说的后颈麻酥酥的,尾椎也一阵酥软,心里更是被填的满满的。
丝毫没有察觉,司溟哄他时的技巧娴熟,比他更像师兄。
沈忘州嗅到了司溟身上的冷香,隐约觉得熟悉。
似乎和鲛人的香相似,但又有些许不同。
但很快他便没了胡思乱想的精力,连体婴一样走到床榻边,司溟按着他肩膀将他按坐到了床上。
沈忘州手臂撑在身后,上身向后倾斜,仰头看向站在他身前的司溟。
弱势的位置让他有些许不安,喉结脆弱地滚动,咽下了一口口水。
“咕咚”一声,心跳随之加快。
“师兄……”司溟墨色的眼底盈满一池春水。
沈忘州望着他,好似被剥去了衣衫,丢进了池水里,细密的水流从四面八方包裹着,他无处可逃……
他抬手碰了碰司溟的手指,立刻被抓住放在唇边。
司溟喜欢他的指尖,看得尤其认真,沈忘州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逃开,尽管指尖颤动得眉心脆弱地蹙起,他也兴不起拒绝司溟的念头,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抽回手。
视线化为了冰凉的触感挑动着细软的神经,快要将他整个吞没,让他变成另一幅荼蘼不堪的模样。
徘徊在堕落边缘的神志被看似漂亮温顺的神明捧起,稍稍展露脆弱,就毫无防备地袒露出最大的弱点,然后被对方轻易抓住。
还在傻傻地想,神明真是乖得他不忍欺负。
沈忘州浑身不明显地阵阵燥热,终于承认。
他其实是喜欢的。
喜欢司溟与他温存。
喜欢的要疯了。
好像读懂了沈忘州溺入深渊的神情,司溟温柔地用指腹包裹住食指关节的凸起,眼神引诱地望着沈忘州躲闪的目光。
司溟另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意味深长地移开,骨节分明的手轻缓地垂落在半空,动作极慢极慢地,捻住了一道布料。
沈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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