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房里明明都用了仙人的符箓了!是我祖上作孽了啊!祖宗作孽呀!”
坐在最前的季寒溪眼神一变:“什么符箓?”
刘老爷擦着眼角已然悲痛到无法言语,身旁站着的管家给他们解释道。
“仙人有所不知,这符箓最初是从地铃镇传出来的,地铃镇几百年前就没了,这说法也久得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据传有个仙人从天上来,给了他们一个保命的符箓,若是祖上积德,就可保护后人不受恶鬼侵害……”
“外面那些雕像和绸布是怎么回事?”沈忘州问。
“那也是仙人留下的说法,我们这儿遭了恶鬼,是怨气作祟,白事会让恶鬼吸收阴气,因此我们就算是办白事,也要用喜事的规矩来……”
不伦不类的招儿倒是头一次听。
沈忘州下意识想和司溟商量,耳边恰好传来对方轻佻含笑的声音。
“恶鬼防不防得住不知道,红布封宅,头七的魂肯定进不来了。”司溟边说边在椅子下面勾住了沈忘州的指尖。
沈忘州迅速反应过来,由着他勾勾绕绕,低声问:“那爹娘暴毙,根本和孩子无关,全是‘恶鬼’所为?”
司溟圈住他无名指,轻轻捏了捏,薄唇微勾:“恶是真的恶,鬼么,谁知道呢。”
这边两人说着,那边秦雨已经拿出了手摇铃和红布片。
奶娘过来认了手摇铃,还说婴儿房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襁褓,只要对比就能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正说着,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下人,语无伦次地跪下喊:“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什么事?”刘老爷捂着胸口大喘气,脸色发青,沈忘州都担心他吓死了。
下人满脸惊恐地抬起头,指着外面:“少爷,少爷和少夫人中邪了!一直在吐血!”
遇锦怀猛地站起,看向快要躺在沈忘州身上的司溟时,神情一顿,像个忧愁“儿媳太粘儿子”的老丈人,无奈道。
“司溟,你随我和寒溪一起去看看,小师弟你和阿雨去婴儿房探查。”
沈忘州想说你们别留下我们两个人,但是脸皮儿薄的很,满脸酷毙了地点头:“注意安全。”
司溟临走前趴在沈忘州耳边笑着说了句“有事要喊我”就转身跟着一群人匆匆忙忙地走了。
沈忘州一回头,正对上秦雨神情恹恹的脸,明显对干货不感兴趣。
他忽然觉得,他和二师兄或许很有话聊。
至少他们都很讨厌加班儿。
烦躁厌世组跟着奶娘一起走上了,处处挂着鲜红灯笼和彩色平安符的长廊。
长廊每隔几步就悬挂一个红灯笼,因为两侧垂下了一个个红色的细布绳,密密排布遮住了光线,只在风吹的时候才能从缝隙中看见些许景色。
脚下的木板年头久了,颜色变成了一种泛着暗红的油腻的颜色。
许是近日多雨,木板踩起来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沈忘州和秦雨听得闹心,便轻身踩着,不发出声音,可却吓坏了奶娘。
奶娘吓得尖叫,在四周的阴森背景下奶娘这个脸色惨白的活人比鬼还恐怖,沈忘州只能边解释边踩出了动静,心跳快得想把司溟喊回来给他喂平心静气的药。
刘府实在太大,奶娘左腿有些异样,走得很慢。
沈忘州觉得婴儿房里只会比长廊更恐怖,决定先在这里问些信息。
秦雨长嘴可能只是因为有张嘴显得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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