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有几个仙宗派出优秀弟子出宗请救兵,近百名修者偷偷离开了幽水宗,被发现时无一逃脱,皆惨死在宗外不足百米处。
行凶者似乎故意刺激修者的理智,依旧是四肢飞溅断口撕裂的死法。
最后一次在断剑仙宗的宗主尸体旁,甚至光明正大地留下了“鲛人”二字,翻动尸体触动法阵,一道道黛蓝色符文扩散。
“鲛人”语气狂妄轻蔑地告诉众仙宗,“他”要屠杀所有修者,分不同的时间以人命为血祭,修炼自身,还让他们这群低劣的蝼蚁不要挣扎……
这次想走的也不敢走了。
沈忘州与师叔们一起见了字迹上的话,在一片惊惶肃穆里当场气笑了。
这都什么玩意,话都不会说的蠢货也敢装鲛人。
如果是真的鲛人,肯定会这么说——鲛人现在压根没有时间管修真界这群蠢货是生是死,而且他说不喜欢太血腥的场面,鲛人已经答应他不会让他看见这种场景。
鲛人向来信守诺言,就像现在,还听他的话乖乖留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等他回去呢,门都不出可乖了……
这么不符合人设的话,亏得百宗还都信了。
一众收尸的看热闹的一起神情惶惶地回到幽水宗,须发皆白年过几百的老头子老太太们又聚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想什么主意呢。
沈忘州一脑门官司,忙得每天都在干他最不喜欢的事——思考。
不仅要防随时出现的江照雪,还要猜小凤凰到底要什么。
沈忘州每天要亲眼看一遍贝壳里的司溟睡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怕起争执还要避着随时吃醋的鲛人。
这会儿跟着去处理宗外残骸的弟子们都散了,他假装先离开,找到一处稍稍隐蔽的无人地,将司溟放了出来。
司溟脸色冷白,神情几分困倦温软,但嘴唇殷红充血,似乎只是咬着唇睡了一觉。
司溟一睁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是沈忘州就用力抱住了他,和这些天的每天一样,低声不安地问:“师兄还喜欢我么?”
这种话沈忘州听一万遍也是一个效果,顿时怜爱得用力揉了揉他凉软的发丝,揉得翘起一撮呆毛。
虽然鲛人如今也是这幅样子,但和司溟给他的感觉区别还是太大了,他见了司溟就想按进怀里护着揉着,控制不住。
“喜欢,喜欢,”沈忘州心都化了,搂住他的腰低头闻他身上的香气,“你有没有不舒服?”
司溟闻言忽然吸了吸鼻子,漂亮的眼睛沾了湿漉漉的水光,双眼通红地看着他,低下头,无助地小声哽咽道:“连着十几日都不能陪着师兄,师兄,我好难受。”
沈忘州耳根子软的一塌糊涂,完全架不住司溟的委屈哭诉,怜惜感直冲脑门,两只手抬着笨拙得都不知道要摸摸哪儿安慰了,不经思考地就要说他想办法,开口前司溟又打断了他。
他用冰凉的鼻尖蹭着沈忘州的鼻尖,永远冰冷的体温让人想把他放在心口暖着,依恋又渴望的动作看在沈忘州眼里,像渴血的弱小妖类,理智和私欲撕扯着病弱的身体。
长睫被水珠染湿,司溟垂下眼眸,嘴唇轻轻擦过沈忘州干涩的唇瓣,努力扯起一点温软的笑弧,眨着湿漉的眼睛,安慰道:“但是师兄不止要喜欢我一个,我不想师兄因为我而为难……师兄总是要陪陪他们的,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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