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
“我想你,想你了,我带你……回去,”沈忘州感觉事情要往不可收拾的方向进行,元婴期的灵识感知到两道脚步声正在接近假山,他动作有些失控地用力向后推了一下,语气也更急了:“这里会有人,我——”
“疼……”环住他的双臂随着他的动作一软,司溟的头无力地垂在他肩膀,鼻尖虚弱地拱蹭着,耳边的哽咽刺痛了沈忘州的耳膜,肩膀很快洇湿了一小块布料。
沈忘州手触电了似的收了回来,愣了一小会儿,反应过来后转身一把抱住他,捧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疼地仔细看着,声音里的急促呼吸还没消下去,手也软的快要拖不住,急道:“受伤了?我看看,推哪儿了是腰么?我——”
狭长的丹凤眼泛着湿润的红,眼尾像是被布料摩擦破了,一道伤痕似的红绵延,脆弱美丽的少年垂着湿漉漉的睫羽,满脸失落地偏头蹭着他掌心,哽咽着自责:“我不疼,师兄,是我太自私了,让师兄觉得难受了,师兄才……”
沈忘州听得脸上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心疼了,恨不得把疼都挪到自己身上,平日里没轻没重的手小心地按在司溟的腰侧,缓缓输入灵力:“是这儿么,我,我刚才——”
“师兄的手好暖和……”司溟乖顺地垂眸,抬起手,食指关节顶在他下颚,迫使他抬起头。
漆黑的瞳孔氤氲着过分旖旎的春意,柔软的眼神纠缠地落在他开合的嘴唇上,殷红的舌尖扫过湿润的唇瓣,轻声问他:“师兄……是不是渴了?”
话音稍落,司溟神情温顺,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嘴唇,唇齿间发出细弱的水声。
沈忘州的耳膜清晰地捕捉到那一点声音,身体诚实地跟随着司溟的每一丝动作做出反应。滚动的喉结,灼热的呼吸,干渴的喉咙……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喊着对眼前人的思念和渴望。
柔软的指尖落在他手背,顺着凸起的指骨细腻揉捻滑动,缓缓钻入分开的指缝,动作极缓极慢地与他十指相扣。
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触碰,像一片干草丛里落入了一颗火星,瞬间燎原。
沈忘州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失控。
不知是哪个宗门弟子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沈忘州耳边好像响起了时钟“滴答滴答”的跳跃声,剧烈的心跳声混杂其中,一下,一下……
砰、砰砰、砰砰砰……
本就紧张的神经绷紧到疯狂颤动的地步,稍稍有一阵风吹草动就会彻底崩裂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海。
沈忘州眼前的画面一阵扭曲,再次清晰时,模糊的眼底只剩下司溟口感柔软的,湿漉漉的,尝起来是甜的……可以让他解渴的,嘴唇上。
他微微张开嘴,在愈发接近的脚步声里,捏住司溟的下巴,仰头吻了上去。
他渴了,渴得要疯了。
他想司溟了,想他的撒娇,想他的语气,想他的拥抱,想他的……
他想的要疯了。
原来这三个人他都不想放下,和谁分开久了他都会疯狂地想念,他痴心妄想地想把他们三个揉成一个人,永远带在身边,谁也不许拿走,谁也不许碰,都是他的,全都是他的!
沈忘州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遍布吻痕的脖颈用力到紧绷出一道道凸起的血管和筋络,好像过度戒酒到痴傻的人忽然被扔进了装满佳酿的酒罐里。
在被淹没的边缘浑身发抖地努力汲取着每一点酒液,被酒精过度刺激的神经丝毫不觉得危险,被烈酒反噬醉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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