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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东升西落,从不因为弱小人族的乞求放慢一丝速度,它坚定地带着无声的时光缓缓滑向西方。

眼泪模糊红肿的双眼时,沈忘州听见司溟对他说“好像感觉到师祖的灵力波动了”。

一句话,沈忘州下意识的反应,险些把自己变成一滩掬不起来的沸水。

他像一棵改变生命轨迹的幼苗,已经失去了立在地面的能力,变成了一颗悬于树梢的,熟透了的果子。

最煎熬的是,沈忘州在日幕西斜时,崩溃地察觉到了鲛人的灵力,他挣扎着险些撞到石头上,又被司溟红着眼眶的模样刺痛,一咬牙,哄着人坚强地说了声“没关系”。

过度心软又过于自信的少年总是善于弄死自己。

……

夜幕降临,白日里的燥热归于平息,素了十几日的灵识彻底饱和,周围安静到只有风吹草木声和虫鸣声。

司溟靠着假山上一块平整的石块,慵懒餍足地轻轻闭着眼,唇角的伤口还在细细地渗着血,被猩红的舌尖拭去,凸起的喉结轻滚,贪婪地回味着愉悦的滋味。

肤色苍白的颈间一道暗红色的手印不算突兀地坠在几抹痕迹旁,足以见得小修士失控的有多离谱。

暗银色的发丝松散地垂至腰间,随着微风细细飘动,缠缠绕绕地落在怀里人的肩上,勾住同样散乱的墨发,再也没了束发的珠子。

那颗万年丹鹤修炼极致的内丹,就这样被一只笨拙的鸟儿叼走,只因主人无暇管它……

沈忘州闭着眼睛倚靠在司溟怀里,仍旧微微颤着的手臂垂在身侧,手背上一道不浅的齿痕,指尖泛着难以言喻的浅粉,弯曲的力气都没有了。

像一个坏掉的锁,颓然挂在门上,装样子的能力都没了。

玉佩上的细微响动惊醒了仿佛浅浅睡着的两人。

沈忘州泛红的指尖动了动,手腕连着过度向后的手臂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身体做出最真实的反应,阻止他的动作。

他不爽地皱起眉,准备硬来。

司溟轻轻握住他指尖,软声喊了句“师兄”,沈忘州才收回手,重新趴回他怀里。

安抚好师兄,司溟贴心地向玉佩里输入灵力,替他回应。

两人无数次亲近的结果就是,沈忘州身上的每一个有灵的物件,就连袭焱和百宝囊都会将两人搞混,允许司溟随意使用。

感应到主人的虚弱,玉佩也只发出微弱的光芒,传达出遇锦怀温润的声线。

“小师弟,你现在在哪?”

沈忘州嘴唇蹭过司溟的颈窝,慵懒疲惫中夹杂几分餍足地闭着眼睛回答。

“在……调查。”查个瘠薄。

太堕落了沈忘州,这么严肃的时刻还有心情胡闹,还闹的这么夸张。

遇锦怀向来纵容他,闻言丝毫没有怀疑,只关切道:“天色晚了,师父让我们近日夜晚减少行动,小师弟你注意安全。”

沈忘州此刻懒散得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儿,含糊地答应:“知道了师兄。”

“嗯,”遇锦怀顿了顿,似乎在与人说些什么,过了会儿才又道,“司溟问我你何时回来,他已经等了一天,很担心你。”

“什么司溟,司溟就在我——”沈忘州的声音猛地一顿,“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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