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浓浓的哭腔听得沈忘州心尖直抽。
“你别叫我师兄!”沈忘州用气急败坏的语气掩饰自己的不争气,头也不回地训斥,“站在那儿,不许跟上来!”
鲛人知道他如何疼着喜欢着“司溟”这个身份的,所以才用这幅样子和他坦白,同他解释。
鲛人吃定了他的心软,他的喜欢,他的舍不得。
他就偏要舍得一次!
沈忘州御剑飞至宗门外,忽然站住,用力呼吸几次,闭了闭眼,回过头。
司溟听话地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看见他转身湿漉泛红的眼睛微微睁大,用嘴型唤他“师兄”,又乖又可怜,每一个表情都戳着沈忘州心上最软的那块肉。
沈忘州嘴巴张了张,险些说出“你过来”,喉结狠狠滚了滚,到底还是忍住。
他低声传音:“活着的修者不许动,妖族留活口问话,不许胡闹借别人撒气!”
司溟眼底溢出浓浓的失落,乖乖地“嗯”了声,在沈忘州转身离开的时候,哽咽着叫住他,嗓音软而难过:“师兄去哪里散心都好,无论在哪,我的‘祭’都会保护师兄。”
沈忘州脚步一顿。
司溟低低地唤他:“师兄,别丢下我……”
沈忘州猛地攥紧拳头:“……”
他用尽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离开,他怕再晚一秒就忍不住回去把人按进怀里。
他还没生完气呢!
大爷的!
惯会让他心疼!活了几万年学的都是撒娇的本事!
……
灵力催动袭焱,身侧的风景渐渐向后,沈忘州任由袭焱带着他乱飞一通,像夫妻闹矛盾后离家出走的丈夫,憋了一肚子气。
他闷头御剑,不知何时步入凡界,走到了一家酒肆前。
沈忘州看着掌心不断嗡鸣的剑,袭焱想让他借酒浇愁?
他又想起渡雷劫时在幻境里捡到的那只白狐,不喜欢他喝酒……他非要喝!
沈忘州扭头看去。
这里应该是凡界某个大城镇里一条繁华的街道,来往行人穿着都颇为华贵,就连面前的小酒肆的装潢都瞧着分外精致。
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此时天色渐晚,两边的街道挂上了色彩暖融融的灯笼。
迈进酒肆前,沈忘州忽然被一阵调戏娇笑喊住。
隔壁青楼的花娘们可瞧见一个穿着不凡,配饰华贵,像仙人一般的少年,自然不想轻易放过。
巧笑嫣然地站在二楼挥着手帕,一张张脸似娇羞又似引诱,甚至有几个漂亮的公子抚扇而立,和华娘们一起唤沈忘州。
“公子,小公子!”
“来听舞阁玩儿玩儿呀!”
“俊俏的小公子呀!”
沈忘州脚步顿了顿,头也没转地进了酒肆。
气归气,他还没失了神智。
那条欠揍的鲛虽然惹他生气,但他的口味也早就被养刁了,此刻见了美人也只是徒增烦恼地在对方脸上寻找与司溟相似的地方罢了。
越想越气。
张无忌他娘说的对,越是好看的美人越会骗人!
酒肆不大,但一进入就能闻到阵阵醇厚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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