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少帝,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夕阳的余晖洒落下来,凝渊手中翻着医术,眉头轻皱,奇怪,记得之前看到过的。
最后一抹晚霞退去,天像是变了脸的娃娃,狂风大作,刹那间,大雨倾盆。
两人一坐一躺,坐着的人被散发着微光的灵气包裹,外面的风风雨雨打扰不到他,只专心的翻着医书。
躺着的人,惨不忍睹,豆大的雨滴砸到身上,瞬间就浑身湿透。
大雨下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停下,凝渊还是没找到怎么医治因悲伤过度而晕倒的人,依旧低着头翻找,像是在和自己较劲,势必要与悲伤过度死磕到底。
雨后晴天,彩虹高挂,墨子弦终于悠悠转醒,只觉得自己像是掉入了海里,哪里都是水,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泡在水坑。
满身的淤泥,狼狈不堪。
而坐在他身边的人,又换了一身松石绿锦服,全身清清爽爽,哪怕是他屁股底下的草地都是干爽的。
怔楞过后,气的怒拍水坑,溅起水花四溢,心里发誓:他与这个人不共戴天,这辈子不拼个你死我活,他誓不为人。
凝渊可不想再听到那震耳的哭声,怕他又委屈哭了,忙道:“这次可不是我,是昨夜下雨了,你又刚好昏倒在了坑里。”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墨子弦心头又开始气的发酸,撑着地面坐起来,红着眼怒声问:“那你怎么没淋着?”
凝渊手掌按着医术,耐心解释:“我有鸢羽伞,不怕雨。”
墨子弦望向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草地皆是干爽,瞬间更想哭了:“那你的伞为什么不往这边挪一点,给我打打。”
真是怕了他的鬼哭狼嚎,凝渊真诚道:“因为你没说。”
墨子弦气昏了头,像个鸭子一般,双手不停的拍打着水坑,大喊:“我都昏迷了怎么说,我跟你没仇,你就不能有点爱心,要么就走的远远的,要么就不要在我身边故意气我,你就是想折磨我的心理,你比那个便宜爹还可恨。”
说着又呜咽的哭了起来,这糟心的经历,他是做了什么孽。
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让他崩溃:“滚,滚啊,你莫欺少年穷,等我以后强大了,我一定揍死你。”
他哭的鼻头发红,浑身布满悲伤,头发丝都挂着淤泥,凝渊看了他半晌,是挺可伶的,良心发现,收起医书,听话的站起身,哦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墨子弦抹眼泪的动作突然顿住,转头只见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哭声突然停住,变的哽咽起来,心里的悲伤更甚,怎么真的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认识,身无分文,难道真的要饿死吗?
虽说这人欺负了他两次,做的事情很可恶,但那双眼里没有厌恶和憎恨,在城里欺负过自己,还留下两个馒头,多少也算半个熟人。
那个便宜爹和后娘,是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鞭子抽的一下比一下狠。
想到鞭子,墨子弦又想起后背,爬出水坑趴在凝渊刚才坐的地方,只有这片草是干的,手摸到一片温热,应当是刚才他屁股坐的地方,忙把手移走,冲着那个地方呸了一声。
原就受了伤,现在泡了一夜,不死也折腾的差不多了,面子不面子的,也不重要了,疼的哼哼唧唧的哭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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