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嫫眼角有些湿润,拍了拍凝渊的手,牵强的笑笑:“阿嫫老了,不管了,少帝一切小心。”
凝渊用手指擦拭掉她眼角的泪,举手保证道:“等救出邬君和荀北,我就和你们一起回山,等到五十年后,涅槃过后再出来,行不行阿嫫?”
声线缱绻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阿嫫扑哧一声笑出来:“行。”
等到凝渊离去,院中只剩桑榆时,阿嫫才捂着胸口,落下泪来:“桑榆,我心里揪的难受啊!”
她是如此,桑榆又何尝不是呢!
阿嫫眼泪模糊,回忆道:“当年凤帝也是和凝渊一般,天天闹着要出去,我们就圈着他,说等到了涅槃后,就再也不会禁着他了,谁知他涅槃出来,犹如换了个人,再也不提要出山,站在出山结界的凤凰背上,一坐就是一日。”
“日升日落,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直到那一日,他说他出去一趟,就再也没回来,属于他的梧桐树一夜枯萎,只留下梧桐树叶拼凑在空中的一句话:若还有下一任凤帝,涅槃前不准出山,若无下一任凤帝,毁了出山口凤凰山脉,凤凰全族从此后,不准出山。”
说着,手握成拳,捶了下胸口:“我这心里直发慌,总怕出了什么事。”
桑榆嘴巴张合了几次,最终又无力的闭上,他心里也慌。
趁着夜色,凝渊身形矫捷,跳上屋檐,把整个缥缈城的布局大致摸了一遍。
天机阁无顶,凝渊飞在上空,能看到里面的布局,以及丝丝缕缕的凤凰气息,像是引诱着人闯入。
因为阿嫫和桑榆的话,他小心靠近,还未到跟前,就察觉到杀阵升起,犹如一张巨网,等着他自投罗网。
稳妥起见,按耐住心思,想等到拍卖会那日再说。
天色将明时,分出一缕神识去看墨子弦那边,见他已经穿戴好,手中提了把剑,气势汹汹出了门。
躺在树上眯着眼,沐浴清晨第一缕阳光,凤凰精魄在墨子弦灵海,问:“你去哪里?”
墨子弦关上门退了房:“缥缈城,凝渊答应了去皇朝学院,后面肯定会去缥缈城。”
他手中的剑鞘花里胡哨,凝渊很是嫌弃:“哪里来的剑?”
墨子弦抱着剑往马市街走去:“前两日买的。”
原本想着凝渊没有灵根,送把武器给他防身,大出血花了一百两,现在就是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他跑路,自己绝不会买这么贵的剑,又变成一穷二白的穷光蛋了,买马估计都不够了。
走到马市,高头大马墨子弦没敢问,问了一些瘦弱的马匹,最便宜的也要五十两。
墨子弦拿出自己所有的银子,数了数只剩三十六两,凑到卖马的人身旁,笑着还价道:“能便宜些吗?我是诚心想买,大家交个朋友,我下次需要马,肯定再来找你买。”
卖马人也不是傻的,不是城中人,买马肯定就是要离开星辰城,说下次来,十成十的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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