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老祖叹息一声,姿娘,他见过,骑着高头大马,手握银枪,英姿飒爽,在还是少年的殷帝旁,笑的爽朗,说:“老祖,我要跟我父兄一样,守护天澜王朝。”
老祖嗓子泛起痒意,掩唇咳嗽,殷帝忙回神,取过一旁的丹药给他,不忍老祖替他忧心,扯开话题:“因为那句话,所以当初成立寻凤门的时候,老祖才撑着不加入的吗?”
“可是今日我们与他们一起围了凤帝,哪怕我们心诚,日后也不好解释。”
老祖又咳嗽两声:“你到时把他带到我的洞府,他应当就会信你了,此次我们也是无法,当年我们没有加入寻凤门,遭受了仙盟,世家的排外打击。”
“若是这次又退了出去,怕是皇朝就要易了主,等不到凤帝涅槃了,若是他真的要怪罪,我要是生,就以死赔罪,要是死了,你就把我挖出来挫骨扬灰。”
殷帝嘴巴张合,红了眼:“老祖宗。”
老祖拍了拍他的手:“莫要忧思,记住老祖宗的话。”
“是,孩儿记下了老祖宗的话。”
“那我如何知道他是否来了人间,需要我守护。”
老祖:“盯着卜家就好。”
殷帝:“老祖宗,凤凰的骨肉血液,当真有世人传的那功效?”
王家送来的那片凤凰肉,他献给了老祖宗,听老祖刚才的话语,想来应该是不曾吃的。
老祖缓慢摇头:“不知,不过想来是失准的。”
殷帝坐在床头,看着窗外像个迷茫的孩子:“老祖,我一直都不懂,我们皇朝怎么变成了这样,我们不应该到如此地步的。”
冷风吹动云霞,老祖嘴唇合动,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凝渊抱着邬君逃出天机阁,飞过三座山,没察觉到跟过来的气息,忙落下化为人形,月牙白的衣袍,已经变的鲜红,湿粘。
离至,阿嫫,桑榆,紧跟其后落下,怀中的邬君奄奄一息,气息若有若无,虚弱的凤凰身躯化为人形。
见狼狈的凝渊眼眶泛红,有了泪光,邬君想抬手给他擦擦泪,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双臂。
忍着疼,柔柔笑道:“少帝,你又不乖了,阿嫫说涅槃前不准你出来呢!”
笑着的人泪水划过眼角,落入发间:“少帝,我在人类面前,没有变人形,荀北,荀北也没有,所以,他们还不知道我们能变为人。”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声音低不可闻,却带了些小得意,他们,没有给族人惹麻烦。
凝渊心像是被人狠狠揪扯,嗓子口塞上了厚厚的棉花,泪水掉落在她的额间,一分为二向两边滑落。
离至头上还流着血,哭的泣不成声,阿嫫慈爱的手给邬君擦去脸上的淤泥,她知道,女孩家都爱干净。
笑着说:“邬君,孩子,去吧!去和荀北和孩儿团聚吧!”话说完,泪水也从苍老的眼眸中落下。
邬君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喘息不停,依旧不肯闭眼,像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凝渊附耳去听:“你和我说,千难万险我也帮你办到。”
邬君已经快要无法出气:“少帝,我,我想求你件事,亦,亦初山是我们的家,梧桐树是我们的归宿,如果能找到荀北和孩子的残肢,能不能带回亦初山,和我葬在一处。”
凝渊泪落如雨,面带宠溺,哽咽承诺:“我会办到,你在亦初山等着,等着他们回来。”
“不,少帝最重要,危险就不要找了。”微弱的声音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邬君睁大了眼睛,看到凝渊点头身体才松了下去。
无尽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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