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繁星挂满的天空,他喃喃说:“我总觉得,现在不是我死的时候,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有事的。”
那双眼中有着看不清的浓墨,桑榆心里一沉:“你是感受到什么了?”
凝渊缓慢的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我现在无论如何都死不了。”
昏睡中,像是有个人在努力的想告诉他,他的命不属于他,但是他的命应该属于他,破不开的劫要有人去解,哪怕遍体鳞伤,哪怕丢了命。
他已决定要出山,知道再说也是无用功,阿嫫擦了眼泪,笑着问:“听离至说,你遇到了喜欢的姑娘。”
凝渊转动纳戒,幽暗的眸子怔了下,心里给离至记了一笔:“阿嫫别听离至胡说,没有的事。”
他的否认,在阿嫫的意料之外,和桑榆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诧异,他们凤凰敢爱敢当,而离至总不会拿这话开玩笑。
不由的猜测凝渊否认的缘由,片刻后,阿嫫想是想到了什么,拉着他的手,笑道:“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在我还小的时候,阿父牵我出去玩,逛花灯,一不小心就走丢了,偏巧我阿父也是个心大的,玩了一会发现我不见了,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没有带我出去,就自顾自的看热闹了。”
“那是我第一次出去,什么都不懂,我看到凡间的小孩手里有什么,我就也想要,去摊位上直接拿。”
这些过往,是阿嫫之前不曾提及的,此时说起,却依旧历历在目,凝渊扯动嘴角,笑着追问了句:“后来呢?”
阿嫫看着他,嘴角噙着笑意,像是回到了那时:“然后他们就告诉我要给钱,我说不知道什么是钱,等到最后,我的手上还是有了花灯,有了头花,有了糖葫芦,有了糖人。”
凝渊也露出一抹真实的笑意:“那他们都很好,后来阿嫫的阿父可想起来你了?”
说到这个阿嫫面露嫌弃:“我那阿父,自己一个人回了山,害得我还被拍花子的拐了去。”
桑榆诧异:“你竟还有这遭遇?”
阿嫫:“那可不,只是我当时实在太小,竟觉得挺好玩,仍由他们把我藏在马车里,藏在地窖里,一起被拐的还有其他的人类孩子,我还给他们唱歌哄他们睡觉。”
凝渊:“后来呢?可是阿嫫的阿父终于想起来了你?”
“后来啊!皇朝的官差破门而入,抱着我们出去,只是不曾想那拍花子的人中有个修士,而抱着我的官差只是个普通的武者。”
“他被修士击了一掌,抱着我一边跑一边口吐鲜血,那血就一口一口的染红了我的衣裳,我抬眼看他,他以为我是被吓到了,脚步虚晃还笑着哄我说:别怕,我送你回家。”
“不过最后他还是没能送我回家,因为那修士追了上来,他最后把我塞到草丛里,等到我和阿父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时的我再大一些,懂事一些,可能他就不用死了。”
跟着阿嫫的话,凝渊像是看到了那副画面,见她红了眼眶,有些担心。
阿嫫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阿嫫拐弯抹角的说了这许多,只是想告诉你,这人世间,凡人也好,修士也罢,何止万千,就如这漫山遍野的果子一般,有好的,就有坏的,我们不可一概而论。”
“我知道邬君这事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也不要对所有人都心生怨恨,少帝,世上最难得的,莫过于两情相悦,能遇到实属不易,哪怕对方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