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弦心里自然是想去的,只是:“我去方便吗?”
他问的犹豫,凝渊紧紧握着他的手:“自然是方便的,这亦初山,你随时都可来去,这山上的每一处都可去。”
墨子弦嘴角悄悄扬起,低声说:“那我想和你一起去。”
凝渊脚尖轻点地面,飞到空中化为凤凰,阿嫫抬头见他这副丑样子,不由的笑了下:“你对他一定很好。”
墨子弦不解问:“阿嫫为何如此说?”
阿嫫脸上都是慈爱:“少帝最是爱美,少时掉了根羽毛,都不会化为凤凰之身让人瞧见,我就问他,那你以后万一变丑了呢?”
“少帝说,那我就待在梧桐树上一辈子,千年万年谁都见不到我,那一日是荀北和邬君结印之日,我问他,那你要是以后有了道侣,总不能也一辈子不见吧!”
“少帝垂着眼想了许久,我都快忘了这随口一说的话了,他才认真的回答我说:如果他喜欢我,可能就不会嫌弃,他愿我自然是愿的。”
最后阿嫫看着墨子弦,面露感激:“所以啊!定是你让他觉得自己是被爱的,你不会因为他的羽翼而面露嫌弃,才敢在你面前显出自己的不美的一面。”
墨子弦回了阿嫫一个笑,只是那笑的牵强。
月色如水,一只凤凰飞向那连绵的山脉,背上的人趴在他被烧的长短不一的羽毛内,亲亲吻着。
到了沉睡之地,凝渊化为人形,搂着墨子弦从山顶下落。
一张青石床上,一道修长的身影,安静的沉睡,戈翼等向旁边移了两步,凝渊走近,眼眶一热,如阿嫫所说,这一眉一目,都是荀北。
“他怎么样了?”
戈翼面色沉重悲戚:“一直就这样,没有想象中的挣扎。”
“中途醒来一次,问:凤帝呢!说你不在,就又睡了过去。”
说着轻声唤着:“荀北,荀北,少帝来了。”
沉睡的人缓缓睁开眼,看了一圈,最后视线在凝渊和墨子弦身上移动。
凝渊嘴中泛苦:“我是。”
荀北的眸子定在他身上,直直的坐起来,盘腿道:“我是卜家家主,一切皆是我与老祖宗所为,凤帝若是答应放卜家老幼一马,我就将荀北的尸体还与你们。”
尸体两个字让人心里发疼。
“荀北”面无表情的继续说:“你应该也能猜到,荀北此时不过是个空壳子,如傀儡一般。”
说完抬眸看向凝渊,眼里一片陌生,冤有头债有主,凝渊原就没打算为难卜家老幼家仆,此时应了下来。
荀北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一瞬间,疲软的倒在青石床上。
熟悉的面容再也无法露出大笑,安静的闭了双眼,就如沉睡一般,可是,这一睡却再也醒不了。
凝渊眼眶发热,烧到心脏,疼的刺骨,侧了身,脸埋在墨子弦的肩头。
如果说离至和东峙是陪他打闹长大的,那荀北就是守着他长大的,如兄长一般,从还是一颗蛋时,就在照顾着凝渊,追着他跑。
或许是他自己被戈翼折磨惨了,对待凝渊,就会精心照顾,防止磕着碰着了。
戈翼等全都背过身,眼泪不停的滑落。
墨子弦什么也不想管,只想紧紧抱住自己肩上的人,手掌在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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