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不说话他都知道我想要干什么。问他怎么知道的又不说,或者岔开话题,只用一种微妙而伤感的表情看着我。每次看见他这样我都非常烦闷和焦躁 除此之外,也越来越怀疑他。”
“他第一次醉酒的时候我濒临易感,各种情绪都到了峰值。他醉得很厉害,可能以为在梦里,一边黏着我一边流眼泪,到最后不着寸缕地求我上他,用信息素不断引诱我,嘴里说'你不是喜欢这样'之类的胡话。我原本并不想理醉鬼,可是他的信息素对我的诱惑力尤其大,险些当场失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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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把我一路拽到浴室,”沈倦声音清冷,讲这段过往的时候客观又疏离,不掺丝毫个人情感,仿佛是什么作壁上观的路人,“不,应该是'拖',因为中途我撞到了茶几,根本直不起身子。
很快我就被扔进了浴缸,头磕到边缘,短暂失去了一两秒的意识,醒来是因为冷水淋到了脸上,因为头痛所以没有力气挣扎。他插着兜站在门口,离我很远很远,说醒了没。”
“哈,很好笑吧医生?感觉之前的关系像小孩子的过家家一样。”沈倦自嘲地笑了声,过长的发梢遮住眉眼,让他看起来好像很疲惫。
omega医生温柔地对他摇了摇头。
沈倦眼眶红了红,但是还没来得及蔓延就被压了回去,“……我之后想了想,觉得也能理解,”他耸了耸肩,“我先生之前人缘就很好,出国几年眼界更开阔,见过好看的人更多,心动的人也可能几变,我和他确定关系仅不过一年,中途还有繁重的学业和备考。面对更丰富刺激的世界,一段无足轻重的高中恋爱当然可以说忘就忘,我自觉无趣,所以也懒得再提。”
“可是你还是过来了,因为觉得对方易感期的表现充满违和感吗?”omega轻声问道,周身的气质越发温和,总让人产生想要对他全盘托出的冲动。
“……可能因为我依然抱有可笑的幻想吧。”
沈倦撑着头,冲他抱歉地笑了笑,“会让你觉得我很不知廉耻吗?他有时候会对我这么说。”
“不,清允,”医生喊了这位患者之前的名字,双手摊开,笑着安抚他,“恰恰相反,我觉得你的考虑非常有必要。”
“毕竟易感期是一个alpha潜意识最不设防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举动也是最贴近本能的。
“而您的先生,一位学生时代常年保持年级前几、如今的商界精英、身体各机能都堪称完美的S级alpha,按照这个人设,现在大概率还能背诵出小学课文,真的不考虑被催眠了的可能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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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事情始末的许易安脑子里刷屏的弹幕从“卧槽这么劲爆”到“卧槽哥们你老婆没了”,表情悲痛欲绝如丧考妣,梁昼和从不知道他共情能力这么强,搞得好像把老婆作没了的人是他。
但是现在后悔似乎太迟了,而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梁昼和也一头雾水,现在还要靠这个半吊子的发小来给点旁观者清的思路。
“我总感觉你好像在不自觉的屏蔽和'陆清允'这个名字有关的记忆,”发小端着下巴沉思,“比如刚刚这段,发生了才短短几个月吧,你连人带姓忘了个一溜够,想起来还要靠我。我前面明里暗里提过这么多次陆清允,你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结果还当着人家面说我没在外边找三。”
“害,废物,”某位许姓黄金单身汉恨铁不成钢,“怎么就偏偏你有对象呢?”
“……”梁昼和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觉得的确如此。
只记得最后,被淋湿的沈倦面色疲怠地蜷缩在浴缸里,明明是对他说话,却不看着他。“上午喝酒喝多了,可能认错人了,你当没看见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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