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菜也陆陆续续被摆上来。
同学到后没有生疏和客套,直接狠狠锤了他肩膀两拳。
“靠你小子,有事才能想到我是吧?”
秦越白衬衫打底套西装马甲,一脸吊儿郎当样,刚进包间就因为热把领带给扯松了,从头到脚尽职尽责写着衣冠禽兽四个大字。
他似乎变化的只有衣着,中间长达六年的光阴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饶是梁昼和也倍感亲切。
“怎么说也是一个宿舍的友情好吧,想当年还共用过同一个洗衣机呢。结果你倒是说消失就消失,哟,我连您在哪里高就都不知道。”
梁昼和衣袖被锤的皱巴,闻言无力反驳,干巴巴“嗯”了一声。
秦越挖了勺蟹黄蒸豆腐送进嘴里,闲聊道:“不过接到电话听到是你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换号码了?之前那个手机号没用了吗?”
“我出国了吗不是,之前那个电话号码就没用了。”
“哦这样,”秦越表示尊重理解但不祝福,“妈的,亏我还给你发了这么多条消息,感情你是一条都没收到是吧,操,白瞎老子一片真心!!”
梁昼和在这一番话间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但没往心里去,散漫地笑了笑便岔开了话题,问到那一块地皮上面有没有什么打算。
“嗨我就知道你找我多半是为了这事,也提前问了问我叔叔,政府那边初步设想是打造成一片高新科技地带,着力创新现代化企业,总之还蛮热的,……”
秦越几乎有问必答,没有一点藏着掖着,一顿下来算是帮了梁昼和大忙,两人均是撑肠拄肚、眼花耳热,算是喝了个尽兴。梁昼和指指点点两下被喝趴下的秦越,吐槽道:“你还真就光长个子,这么多年来酒量没一点长进。”
秦越大笑,喊道你这么多年倒是一点没变,怪怀念的——
.
——真的吗。
梁昼和回程路上在后排车座里一直静不下心,莫名其妙的有些惴惴,就像车子压过石头后突然的颠簸,不至于叫人总是惦记,但就是留了个细小的疙瘩。
他总觉得自己落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把饭桌上的话一字一句推敲过了又什么都没有发现,一闪而过的怀疑就像是自己喝的头晕目眩而产生的幻觉。
“之前那个电话号码没用了吗?”
“亏我还给你发了这么多条消息。”
梁昼和向来不是纠结的性格,当然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沈倦勉强算得上一件,在其余的事情上颇有点雷厉风行,到家后就开始找那张吃灰已久的电话卡。
所幸电话卡是他亲手换的,回国后没继续用也只是因为助理提前帮他准备了一张新的,很快就在某个柜子里翻到了。
装上电话卡,消息短信接二连三叮咚叮咚跳了出来,梁昼和被震的手掌发麻,尤其是短信,跳动频率太快,他甚至没看清内容就又换了新的。打开软件后果不其然99+,除去一些定时定量的垃圾短信,秦越倒是真的没有骗人,他的备注赫然在前列,右上角疯狂跳动的小红点仿佛是他本人在暴跳如雷的嘶吼。
梁昼和点开看了,看过之后只觉得好笑,大多是问他到底滚哪里去了人是否还康健,以及死了能不能和他说一声,一定给他烧三十幢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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