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骄傲地说,“我可是这一方土地最强大的神明。你的惑心术能够迷惑凡人,岂能迷惑我?”
月见神笑眯眯地说:“我是雪见城的雪见神,你应当听说过我的名号。”
“稍等,我的神使说世间险恶,人心不古,神也一样。待我查阅诸神画卷,看看雪见神是不是你这般模样?”烟罗神掏出一张金灿灿的卷轴,朝铃悄咪咪凑过脑袋看,上头绘制了无数神明小像,有的飞天有的遁地,还有的在海里。烟罗神在卷轴上一挥,上头浮出雪见神的神像。烟罗神把画像放在月见神脸侧比对了一下,点头道:“的确是你。”
朝铃心里叹气,又是一个认错猫的。
烟罗神疑惑地问:“你的雪见城距离我这儿那么远,好端端的,你来我这儿做什么呢?”
“我的小姑娘出逃,来了你的领地。”月见神在朝铃的脑壳上弹了一记,“我来抓她回去。”
“哦……”烟罗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以手掩唇,靠近月见神问道,“你是不是想让她侍寝,但她不愿意?”
月见神摸着下巴,道:“或许是呢。”
烟罗神叹息道:“我懂你,侍寝乃是人间一大快活事,没有体验过很吃亏的。我今晚也是第一次,等你成功了,咱们可以交流一下经验。”
月见神馨馨然一笑,说:“好啊。”
他们密谋的声音太大,朝铃完全听见了,她不由得感到惊恐,月见神该不会真的让她侍寝吧?好像是馒头说过,恶兆神难以控制心中的欲望,月见神不会化身发情黑猫吧?
烟罗神走了,月见神放下帘幕,悠悠转过身来。不待他开口,朝铃道:“神,虽然我很想侍奉您,但是我今天来了天癸,实在不宜侍寝。”
月见神坐在床上,把她拉过来,嗅了嗅她的腰间,“你的身上并无血味。”他拉住她的项上金锁链,逼迫她低头靠近他的脸庞,同他猩红的眸子对视,“朝铃,你在欺骗我么?”
朝铃心惊胆战,强迫自己冷静,“没有!我……我只是……”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没侍过寝,我害怕。”
“之前你说想同我睡觉,今日为何这般抗拒?”他问。
朝铃在心里哭,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他注视她的眼眸,仿佛在掂量她的话是真是假。半晌,他松开手,躺上了床,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朝铃犹犹豫豫,他拍得重了几分。
朝铃苦着脸,脱了鞋,慢吞吞爬到他身边,盖好被子躺下。朝铃刚躺下,他长臂一伸,把朝铃捞进了怀。朝铃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的下巴搁在朝铃的脑袋上,朝铃蜷缩着身子,像窝在他怀里的仓鼠。被他抱着十分难受,他的体温极低,恍如冰块镇在床上,被窝都凉飕飕的,朝铃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冷?”他问。
朝铃苦兮兮地点头。
“如此过一夜,你会冻死么?”他又问。
朝铃哭丧着脸说:“会的!”
“凡人真是脆弱呢。”他笑道。
不一会儿,朝铃感觉月见神的身体在升温,寒冷驱散,一下子变得暖烘烘的。
“还冷么?”他问。
“不、不冷了。”
他大约是用法术烘烤了自己的身体,才改变了体温,朝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贞操什么的,其实朝铃也不是非常在乎,她不是那种失去贞洁就要死要活的女人,也不是初夜给了谁就要从一而终的女人。村里有许多三嫁二嫁的女人,还有夜半同人在草垛堆里偷情的寡妇,她小时候偷邻居番薯的时候碰到过好几次。
她只是觉得难过,因为这并非她自己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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