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隐岐川的义庄。朝铃过去探望,便见他一袭单薄的白衣,静静躺在简陋的薄棺之中。他的眉间犹有郁郁之色,似仍在担心烟罗神和隐岐川的安危。朝铃的泪止不住地落,肩膀簌簌颤抖,哭得倒不过气儿来。雪见神递来巾帕,“至少,我们现在已经知道隐岐川疠气的症结所在。”
两个神使娃娃喜形于色,道:“还请神明示。”
雪见神打开掌心,风雪凭空而生,捏出疠木枝的模样,“此物名唤‘疠木枝’,尔等务必全境清查此物,则隐岐川疠气之危暂时可解。剩下的,交给吾。”
神使娃娃们激动地拥住对方,“我们的神终于有救了!”
朝铃呆呆站在薄棺旁,心里头破了个口子似的,空空的。烟罗神即便醒了,也不再是原先那个天真纯善的烟罗。这世上的事好奇怪,朝铃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像陆远檀和烟罗这般的好的人罹患大难,而坏人就能自在逍遥?人生百年,似乎困苦才是常态,喜乐团圆是万里挑一,千载难逢。
其中一个神使娃娃见朝铃神色怅惘,拉了拉她的衣袖,道:“朝铃姑娘,莫再伤心。陆远檀临终有言,希望您把他埋在巨木的树根下。凡人的寿命终究有终点,他这般何尝不是长伴烟罗神身侧?等我们清除了疠木枝,他在天有灵,看见隐岐川脱离危难,必定十分欣慰。”
朝铃抹了抹眼泪,拍拍脸蛋,告诉自己振作起来。
事情还没有做完,她答应过陆远檀要解决隐岐川的危机,她一定要做到。
“你说得对,”她用力点头,“那就麻烦二位尽快去清查疠木枝。”
神使娃娃们领命而去,朝铃望向雪见神,道:“疠木枝没了,疠气也会驱除,我爹必然不会坐视他的奸计落空。接下来,他十有八九会想法子谋害烟罗神。”
雪见神摸了摸她的脑袋瓜,“不算太笨。”
“我们得快点儿去巨木神树,保护烟罗神!”
朝铃拽住他的袖子,就要往外走,雪见神却不动弹,微微往回收劲儿,朝铃一个没有站稳,倒进了他的怀抱。
“你、你干嘛!”朝铃气道,“陆远檀还在边上躺着呢,尸骨未寒,你就想当着人家的遗体干坏事!”
雪见神:“……”
在她心里,他俨然已是个色胚。
他淡声道:“你不必去。”
“去哪儿?”
“烟罗巨木。”
朝铃急了,“为什么不让我去?”
“你不通仙术,无所裨益,徒增累赘。”雪见神道。
届时恐怕免不了一战,他怕她被殃及出事。
朝铃沉默了,他说得对,她是个凡人,根本帮不上忙。她撅撅嘴,有些不高兴,“我抡菜刀还蛮厉害的,而且……”她偷偷看他,“你不是分了我点儿你的神力吗?你就不能教我几招?”
雪见神又摸了摸她脑袋瓜,“时间太短,你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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