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心狩琉璃输了几道神力进入他的经脉,“这黑气叫什么?‘疠气’?怎的如此难以拔除?”
“大神帅,”朝铃问,“您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
“自然。”心狩琉璃道,“本座已经为他输了神力,神力自会荡清他体内的疠气。只不过本座的神力颇为霸道,清扫经脉难免疼痛,猫崽要受几日的苦头了。”
朝铃瘪了瘪嘴,试探着伸出手摸了摸雪见神的猫脑袋。可惜她如今是魂魄形态,虚无的手穿过他的头顶,摸了个空。她只好眼巴巴在一旁看着,他双眸紧闭,两耳都耷拉着,血污染脏了洁白的皮毛,不复平日的整洁端庄。
朝铃可怜兮兮地望向心狩琉璃。
“干什么?”心狩琉璃眯起眼,瞧这丫头的眼神,她就知道她打什么算盘,她冷哼一声道,“休想本座借你肉身照料着猫崽,赶紧回你的时间去。”
朝铃嘤嘤嘤抹起了眼泪。
心狩琉璃被她哭得脑袋疼,气道:“本座自会派人照料他,你不必操心。”
说罢,她唤来一个金衣神侍,让他把雪见神抱走。
朝铃不放心,说:“我再待几日!等雪见神伤好一点儿了,我再走。”
心狩琉璃觉得她脑子有坑,道:“你能与雪见相遇,便该知道他此次劫难并无大碍。凡人的脑子果然蠢笨,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您懂什么呀!”朝铃气哼哼说,“小时候的雪见神比长大后的雪见神乖巧可爱一万倍,我要留在这儿疼爱小奶猫,才不要回去看那只大猫的冷脸!”
大猫小猫不都是猫么?心狩琉璃真弄不懂这丫头的心思。
“再说了,”朝铃两眼发光,亮晶晶,“大神帅,您之前说要教我法术,可不能食言,我还没学会呢。”
心狩琉璃:“……”
此女甚是聒噪,还惯会拿眼泪要挟神明。她真恨不得现在就把她一脚踹回她的时间,可大神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朝铃心满意足,目光不经意间瞥向狮心殿外。衣不蔽体的太子问玄正跪在檐下,等着心狩琉璃的召见和安排。朝铃心想,她不能这么快就走,她还得弄清楚她爹和大神帅到底是什么关系,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宽容仁厚的落难太子,又怎会变成数千年后心狠手辣的老怪物?
心狩琉璃安排好朝铃,终于想起她还带回来了另一个凡人。她踱到殿外,便见他低眉顺眼跪在玉阶下。他竭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用为数不多的布料遮盖自己的身体。心狩琉璃是个粗心肠的神明,这会儿才想起来凡人重体面。太子问玄低头等着神明的旨意,没等到她开口,却先等到迎头罩下的金色披风。
他徐徐仰起头,尊贵的神明居高临下看着他。心狩琉璃,这个名字他从来只曾耳闻,不曾亲见。她是天上天下最强大的神,四海俱有她的塑像,她永远一身战甲,英武逼人。而此刻,他亲眼见到她,方知她不仅英武,而且美丽,她的光焰让人不敢直视。
“你胆子很大,”心狩琉璃道,“竟敢直视本座。”
他低下头,俯首叩地,“问玄无礼,请大神帅责罚。”
“罢了,你初至天穹,不懂礼也正常。”心狩琉璃招来一个神侍,“带他去火莲暖阁,日后他便住在那儿,教他天条法典,从此他是本座的侍奴。”
说罢,太子问玄感到颈后一热。从朝铃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他脖子后头多了个金色的狮头纹章。他被打上了心狩琉璃的记号,从此生生世世与神明共生,也只属于他的神明。
神侍躬身道好,又道:“大神帅,您微服私访燕陆国久矣,诸天神将已在议事厅等候多时。上一次出征许多神兵被那不祥的黑气侵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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