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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溪被殃及池鱼,有些遗憾的放下手里的点心,随之起身行礼。

老夫人这儿的点心可真好吃,日后得来得勤快些~

“嗝~”

沈兰溪帕子掩嘴,假装无事发生。

只是身边的人还是瞧了过来。

她在心里骂一句,面上端庄的道:“许是着凉了,郎君莫怪。”

祝煊瞧了眼她的肚子,又看了眼桌上只剩半个点心的空盘,眼角抽搐了下,喉间溢出一声,“……嗯。”

极为敷衍。

挪开视线,他与坐在老夫人身边的祝允澄道:“今日功课还未查看,你同我来。”

祝允澄向来是怕他的,便是身边有疼爱他的曾祖母和祖母坐着,也丝毫不敢耍赖,起身像模像样的行了礼,“曾祖母与祖母早些歇息,我明日再来。”

祝老夫人挥挥手,“去吧,莫要气你父亲,好生与先生学。”

三人出了正院儿,祝煊与祝允澄要往前院书房去,与沈兰溪要岔开了路。

“我晚些——”

不等他说完,沈兰溪打了个激灵,立马接话道:“郎君是要歇在书房吗?”

昏暗的烛火下,祝允澄的视线在两人身上绕圈圈,最后停在了沈兰溪身上,似是有些不解她怎会如此愚笨,脸上神色满是奇怪。

便是连他都听出来了,他父亲方才明明是想说晚些回去的。

一阵沉默后,祝煊点了点头,“嗯。”

沈兰溪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语气轻快了些,“那郎君早些歇息,我就回去了。”

她说罢,与他屈了屈膝,便带着元宝转身走了。

冬日披风厚重,擦过她缀着珍珠的鞋面,露出一截裙摆。

“父亲?”祝允澄小声唤了一声,顺着他注视的目光瞧去,那女人已经走远了,便是连身影都模糊了。

祝煊闻声收回视线,教育道:“日后见到你母亲,不可失礼。”

祝允澄知道他是说,方才自己仗着在曾祖母面前,没有起身与沈氏行礼的事,也不敢反驳,小声应了一声。

“今日我见了你身边的小厮,听他说,前几日遇见你在街上捉弄了陈记胭脂铺的老板,毁了人家的货没赔银子?”

祝煊声音平和,祝允澄听在耳里却是莫名的怕,忍不住在心里骂一句那嘴巴不严的小书童。

但想起那日街上发生的事,他便想哼一声,只是到底是在父亲面前忍住了,只小声为自己辩解,“是那陈记老板先行不义,他铺子里的脂粉差得很,那姐姐用了他家的胭脂,脸上都起了红疹,反倒是被那老板冤枉说是在讹银子。”

祝煊不与他分辩错处在谁,只是批评他的行事张狂无忌,“便是那脂粉劣质,你也不该砸了他的东西,万事有律法为依,是非曲直有京兆尹、大理寺评断,你一介白衣,做不得断案之事,更不该私自毁了店家的东西,赔了的银子,从你下月的份例里扣,此事只一次,下不为例。”

祝允澄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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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成婚可休沐五日,一连三日,祝煊都是歇在书房,辰时回西院儿与沈兰溪一同去给祖母请安。

两人不似新婚夫妇那般如胶似漆,瞧着客气疏离,祝老夫人看得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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