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是你的一番心意,我便尝尝。”他顺势收回手,拿起汤匙吃了口粥。
沈兰溪松了口气,刚要动筷子,便听他疑惑出声,她瞬间心又狠狠一跳,双手护着自己的白陶罐子排骨汤。
“怎么没吃到药材味儿?”祝煊如是问。
沈兰溪没抬头,鸟悄儿的翻了个白眼,她就没让人加,又怎会有?
她敷衍道:“许是放得少,郎君多吃些便能尝出来了。”
祝煊垂首,眼眸含笑,听话的又吃了几口。
桌上饭菜皆是荤腥,唯有一道酸黄瓜清爽可口,那一小碟,一想便知是端来给她解腻的,倒是对了他的胃口。
“呀!这怎么还有排骨呢?”沈兰溪惊呼出声,弯着的粉唇里吐出一小块干净的骨头,眉眼清澈懵懂又无辜。
简直把‘不知道’这三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还知道做戏做全套。
祝煊无奈的笑了一下,也不戳穿她,咽下嘴里的酸黄瓜,配合道:“许是下面的人觉得你操持内务辛苦,特意给你放的。”
沈兰溪眼睛闪了闪,惊喜从里面跑了出来,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一脸认真,“大家都好好哦~”
祝煊:“……”
还没完了?
第9章
一连三日大雪,沈兰溪舒服的窝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人来扰清净,过得实在恣意。
奈何祝煊却是不争气,被沈兰溪说中了似的,刚销假上了两日值,夜里便发了热。
书房的床冷硬,这人也着实是个能忍的,一声没吭。
还是在外间守夜的阿年,听见他几声呓语,进去查看时才发觉他发热了。
下人禀报到了沈兰溪这里,元宝和绿娆赶忙把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一个伺候穿衣,一个被她靠着。
二半夜,是做梦的好时候,沈兰溪且还迷迷糊糊时,被她们俩搀着出门,寒风兜脸扑来,她瞬间清醒了一半。
“这是怎么了?”沈兰溪发癔症似的问。
元宝语气焦急,“郎君发高热了,好娘子,咱们得快着些了,不然若是老夫人她们先一步过去,倒是显得娘子你不紧张郎君了。”
沈兰溪心累的叹口气,“这更深夜重的,怎会惊动老夫人?”
主仆三人到了前院儿时,书房亮着光,里面人影绰绰。
“真来了?”沈兰溪傻眼了。
书房里,老夫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色焦急,祝夫人立在旁边,瞧着大夫把脉。
沈兰溪几步进来,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压着声音行礼,“祖母安好,母亲安好,二娘来迟了。”
两人都无甚心思放在她身上,敷衍的抬了抬手,示意她别说话。
沈兰溪有眼色,闭了嘴,乖觉的立在一旁。
“禀祝老夫人,祝郎君这是邪风入体,引发了高热,用热帕子擦擦身子,喝完药,明早若是散了热,那便无大事了。”大夫道。
“那便好,那便好……”祝老夫人松了口气。
祝夫人身边的女婢立马上前给了诊银,送人出去了。
元宝端着热水进来,刚拧了热帕子,便被阿年接过去了。
他走到榻前,把祝煊露在外面的脸、脖颈和手都擦了两遍。
“我不是与你说了吗,要留他在屋里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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