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煊抬头,在她噘起的唇上咬了下,“你月信迟了半月没来。”
这话似是一道晴天霹雳,沈兰溪瞬间从欲望中抽身,整个人被炸得外焦里嫩,失了魂儿一般盯着他。
她神色变化实在明显,祝煊轻抚了下她的脸,“还是不愿?”
沈兰溪心里乱如麻,抿了抿唇,坦言道:“……不知道。”
她坐起身来,屈膝抱着自己,脑袋搁在膝盖上,闷声闷气道:“从前是觉得,日子是自己的,无人在意我也无妨,总是要待自己宽和些,好好生活……”
若是生了孩子,这世间多了一个与她血脉相亲的人,却也让她不再自由。
若是有朝一日祝煊有了旁人,她与之和离出府另过,虽是惹人口舌,但也使得。但若是有了孩子,便是另一种景象了。
在这个封建朝代,她如何能把孩子带走?
“如今呢?”祝煊轻抚她后背,耐心询问。
“如今依旧这般觉得,只是,你若不负我,也无妨生个孩子。”沈兰溪嘟囔道。
祝煊眉眼一动,“此话当真?”
膝盖上的脑袋抬了起来,模样认真:“自然。”
两人似是两只粘在一起的汤勺一般,紧紧贴着,绷着青筋的大掌难以克制的附上她的小腹,“明日请大夫来瞧瞧?”
沈兰溪好半晌才出声,“我有些怕。”
身后的人沉默几息,问:“若是吃着麻辣兔头,还怕吗?”
沈兰溪眉眼弯弯,无声的笑,语气却是娇软,“不怕啦!”
时辰尚且不算晚,祝煊与她拿了衣裳穿戴好,牵手出府去觅食。
酒楼里甚是喧闹,祝煊坐在她对面,眼瞧着这刚用饭不过半个时辰的小娘子,吧砸吧砸的啃掉了一盘子的兔头,最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被辣红的嘴巴。
瞧着那眼巴巴的人欲要开口,祝煊抢先道:“今日没有了。”
沈兰溪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被辣红的嘴巴,也是极易说话,“好吧~_~”
翌日,难得的一个艳阳日。
刚用过早饭,绿娆便将大夫请来了。
沈兰溪伸出皓白的手腕请人把脉,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旁边的祝煊却是坐的笔直,双眼紧盯着那老大夫。
“启禀大人,尊夫人是喜脉,已有一个月了。”大夫起身行礼道。
沈兰溪眼里的泪花还没消散,闻言,不自觉的往前推算,顿时身子一僵,眼珠子骨碌碌的转。
祝煊也连忙站起,神情严肃,问:“可还稳健?”
“都好,尊夫人与腹中的孩子都好,无需多进补,只这天儿虽热,但切不可贪凉,平日里多走动走动,到时有利于生产。”老大夫喜盈盈的叮嘱了几句。
祝煊这才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多谢您。”
昨夜那话只是猜测,今日听得这话才踏实了许多。先前想与沈兰溪有血脉相连的孩子,只是想想便神情激动得难以安睡,如今得了,倒是平静了许多,只胸口又酸又软,撑得发涨。
绿娆收到眼神示意,给了诊银,又掏了一个红封,这才将人送出了门。
屋子里只剩得他们二人,沈兰溪压低声音,故意臊他,“是在客栈那次有了的诶~”
祝煊一根手指竖在她嘴边,一副正经模样:“别说,仔细孩子听到了。”
客栈浴桶小,两人挤着洗,水漫了一地,翌日甚至赔了店家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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