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哼一声,给那人使了个眼色,“对付你,老子绰绰有余。”
沈兰溪不理他这狷狂的话,弯腰将脚上的麻绳也解了,对上旁边瞧来的视线,无辜又无害的道:“怎么,还得我让你两只脚?”
男人胸口一哽,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白仙来瞧着她的动作有些发愣。
还能这样?!
这怎的瞧着甚是熟稔呢?
沈兰溪侧头,鼓动道:“阿姊也解了那麻绳吧,绑着身子累得紧,左右人家屋里屋外都是人,也不怕咱们跑。”
白仙来:“?”
沈兰溪说罢,瞧向那咬牙切齿的男人,故意的问:“是吧?”
男人侧开眼,不愿再瞧她。
哪个世家养出来的祸害?!
着实气人了些!!
两人手脚都解开,沈兰溪活动了下身子,旁边的人盯着她,不敢错开一眼。
手脚都舒坦了,沈兰溪才又盖着披风坐回了椅子上,只静坐了片刻,又出声:“我要喝茶。”
话音稍顿,抱怨似的小声:“你们也忒不自觉了些,用过饭都不给上茶,还得客人自己要,没礼貌。”
旁边立着的人被使唤得有些崩溃,气道:“你算什么客人?你是被我们掳来的啊!”
要晓得自己的处境!!
沈兰溪‘哦’了一声,问:“那你们掳我做甚?”
那人刚要开口,又立即闭上,愤愤的瞪她一眼。
瞧他不言语,沈兰溪轻笑一声,靠在椅背上,手指敲了两下扶手,道:“用我威胁我家大人,让我猜猜……”
那男人瞧了过来。
她从容道:“是想让我家大人,替你们寻那出走的知府小妾,还是想放你们一条生路?”
男人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的紧。
沈兰溪也瞧着他,却是勾唇轻笑,缓缓道:“如此瞧,是二者皆有啊。”
她说着,状似无奈,“何必如此麻烦呢?那小妾要走,便让她走好了,你们出生入死的将人抓回去,也不过让那知府将人折磨致死罢了,如此,你们还损了阴德,得不偿失啊。”
“你说得轻巧,那我们如何复命啊?”立在旁边的人语气不爽的怼了一句。
“二虎!”那坐着的男人厉声呵斥一句,“你出去!”
那人又瞪了一眼沈兰溪,这才开门出去。
“端杯淡茶来,渴了。”沈兰溪慢悠悠的补了一句。
黑色披风下,她的手一下下的轻拍着孕肚,安抚着里面没吃到肉闹脾气的小孩儿,恍若没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那道视线。
“继续说。”男人道。
沈兰溪抬头,“渴了。”
“拿水来。”男人侧头朝门外喊了一句。
得了这话,沈兰溪似是才满意了,“你们主子让你们来找人,也不过是跌了面子,或是没玩儿够罢了,你们带一个更貌美的女子回去不就行了?男人呐,哪有那般长情,所有的恩宠也不过一时,玩儿够了,便弃了。但若是得了新的玩具,那没玩够的旧玩具也自是没了趣儿。你们只想着复命,却不知如何笼络主子、做得更好,也难怪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落得你们几个脑袋上。”
这边沈兰溪徐徐诱之,那厢祝煊险些翻了城。
眼瞧着已近昏黄,人还没有找到。
“……郎君,城内都搜了一遍,这……”阿年吞吞吐吐,面色为难。
外面的人从昨夜便开始寻了,都乏累了……
肖萍瞧那木楞的人一眼,有些不忍,刚想开口,外面又一道脚步声逼近。
“大人!外面有人说,她知道祝夫人在哪儿!”
“砰!”膝盖磕在桌案上,带得那桌案移了位置,祝煊却是丝毫不觉,大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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