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去玩儿?”
先前出城跑马,瞧她是喜欢的,如今虽大着肚子不能跑,慢慢走也当是闲逛了。
沈兰溪摇摇头,“去看篝火。”
这个朝代有许多习俗是后世只停留在传言中的,这篝火便是其一。
没来时,她听外婆说过很多次,那双疲老满是皱褶的眼睛里装满了回忆,耳朵听过很多次,眼睛却是一次未见那般盛大又热烈的场面。
“祝煊,我想我阿婆了。”沈兰溪吸了吸鼻子,止不住的哭腔跑了出来,紧接着,噼里啪啦的泪珠子往下掉。
祝煊愣了一下,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这么想啊,我陪你去看她?”
“看不到了,早就看不到了……”沈兰溪哭得呜咽。
她来这个朝代前,外婆就已经去世了,丧事还是她亲手操办的。
闻言,祝煊才想起,沈家老夫人确实已经长逝几年了,沈兰溪从前婚期推迟,也是因沈老夫人的孝期。
如此瞧,他更应该陪着沈兰溪去给老夫人奉香磕头才是!
沈兰溪没等到他哄她,泪眼矇眬的抬头瞧那皱眉的人,声音娇软又委屈,“你竟然嫌我哭……”
祝煊:“?!”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秋意凉, 日头稍落时,沈兰溪几人出门,与隔壁肖大人夫妇同行。
难得去玩儿, 祝允澄兴奋的紧, 骑着自己的小马驹跟在马车旁, 与骑驴的肖春廿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澄哥儿,后面怎的还跟着一辆马车?”肖春廿再三回头, 也没从那风吹帘动的缝隙中窥见一角。
闻言, 祝允澄兴奋的神色一囧, 含糊道:“你一会儿就知晓了。”
“对了,寒哥儿来吗?”他问。
“不来吧”, 肖春廿不甚笃定的道,“寒哥儿自之前入了军营, 我也没再见过。”
祝允澄点点头, 颇为遗憾。
许久不见,有些想念了哎!
秋酬篝火在城门口的难民营边, 沈兰溪几人到时, 已经架起了火把,三五成堆的做着吃食, 甚是热闹。
马车停下,众人忽的止了声,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两辆马车瞧。
沈兰溪初来成都府时,穿金戴银, 美艳无双的高调,不少人在街上匆匆一瞥, 但也有许多人只闻其声, 不见其人, 此时皆瞪大了眼睛等着那娇美人儿。
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个眉开眼笑的男人先跳了下来,愉悦道:“都各自忙吧,不必多礼。”
“……”
紧接着是白仙来,祝煊,直至最后,众人屏着呼吸,倏地瞪圆了眼睛。
这夫人……怎的穿着与他们一样的衣裳?!
红底绣花,双开襟,上面挂着的银元宝亮闪闪,头上戴帽,一圈银子,像是星子坠落在上面了一般,亮得晃人眼。
行动时,风吹过,碎小的银子相撞,清脆悦耳。
这娇灿模样,他们十里八村最美的小娘子都比不过!
沈兰溪美而自知,抬手扶了下沉甸甸的帽子,视线扫过一众瞧得直楞的百姓,红唇轻启。
“肉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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