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煊饮了口茶,“譬如,哄骗一些商贾来。”
“哄骗?”肖萍惊讶,尾音都飘了。
这还是那个风光霁月的祝家郎君吗?
祝煊瞧他,似是在看一个大蠢蛋,“不然,你还指望着人家主动带着家财来?”
一旁立着的肖春廿都瞧不下去了,扶了扶额角,忍不住插嘴,“父亲,自是要哄骗的呀!人家行商者,自是要在富饶之地,咱们川蜀贫瘠百年之久,谁人不知?咱们得有自知之明,若是不哄骗,人家哪儿能上当啊?”
他跟在祝阿叔身边已有些时日了,自是学了许多。
祝煊不似旁的那些科考入仕者一般,做事循规蹈矩,相反,他能灵活以对,且游刃有余,他着实是羡慕得紧。
除此,寻常做事时,也是走一步看三步,瞧得比旁人都远,就说先前他父亲找赵阿叔借人巡视田地,也是祝阿叔提点了一句。
他可是知道的,旁的地儿在春种时可是出了事的,前一夜刚种的青苗,第二日田里空空,官府忙得焦头烂额,反观他们这儿,可是丁点儿事都没生!
就很骄傲!
肖萍:“?做人得诚实不是?”
“诚实又不是傻憨!”肖春廿嘴快道。
说罢,急急捂嘴。
饶是如此,一个鞋底子还是朝他飞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115章
修路之事后续如何, 祝煊不知。
他被肖萍一道功绩折子送回了京城,走时还是坑坑洼洼的泥泞路。
这事来得突然,祝煊傻了眼, 肖萍笑眯眯。
肖萍且还拍着他的肩, 替他高兴, “这都是你应得的!不必谢我!”
祝煊:“……”
平生头回想骂人。
“……我怎的不知你写了折子?”祝煊问。
肖萍理所当然道:“夸你的话,哪儿能让你瞧见?你得多羞臊啊。”
“……好有道理。”
肖萍得意, “是吧, 与你共事一年多, 我多少也学得聪明些了,人生能得遇你一次, 已然是我之幸了,虽不舍你走, 但你之才, 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才是正途。相识一载有余, 今夜我在酒楼设宴, 与赵义一同给你送行。”
祝煊刚张嘴,肩膀又被拍了两下。
“放心, 我有银子!咱不吃五文钱一碗的面了!”肖萍壕气道。
祝煊深吸口气,诚心实意:“子埝兄真大方。”
肖萍挠了挠头, 嘟囔道:“这话听着怎么跟骂人似的?”
祝煊抬脚进屋,脚步沉重, “不,夸你的。”
这里虽贫瘠, 但沈兰溪显然是喜欢这里的, 街巷的小食, 邻里的闲话,还有无人管束的自在。
他要如何与她说,要调回京城了?
夜里,吃酒后回府,肖萍醉了,又哭又喊的闹,祝煊让阿年将人送去了隔壁。
夜已深,府中静得很,廊下的烛火还亮着,屋里的烛台也没息。
祝煊放轻动作,推门进屋,床上的锦被乱糟糟,一瞧便是被人搂着滚过的,枕边还倒扣着一个话本子。
他折身欲出内室,却是不防与小木床的小十五对上了视线。
大眼瞪小眼一瞬,祝煊上前将她抱去,手摸了摸她小屁屁上垫着的布巾,干爽的。
“饿了?”他柔声问。
小十五忽的抬手,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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