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巧有更好看的新棉袄,就不用做新衣服了。
程丹巧做衣服的时候少,到底还是不太娴熟,她想着自己做身衣服怎么着也得花上两三天,年关事多,母亲和大嫂也不得闲,所以她就先按照程父的身形做起来,能做多少做多少。
虽然大夫让程父回家后要静养,但是他也是个闲不住的,让他整日什么都不做躺在床上的话,他浑身都不得劲,所以他也抱了一大堆稻草到堂屋。
程父把伤腿搭在凳子上后,就坐在女儿身边,慢慢的打起了草鞋。
草鞋作为程父他们最长穿的鞋子,需求量很大,就他和两个儿子,每年穿坏的草鞋能有一堆。
农忙的时候是顾不上做这些手工活的,也就只有猫冬的时候,才能有时间做这些事情。
编上十来双草鞋,就够他们穿一年了,要是有多的,还能拿到集市上卖掉,虽然赚不了多少,但是坐上一双草鞋,也能买个一两文。
对于程父他们来说,做些手工活,根本就算不上累,就跟玩一样,所以冬日里但凡是不去镇上找活计做,他总是要坐在家里打草鞋,编背篓箩筐的。
做出来的东西就算是卖不掉,那也能够留着自家用,终归是能节约一些开销的。
下午程山和里正从镇上办了地契回来,他把地契交给程父后,程父小心的收了起来,对于农户来说,这地就是最重要的东西了,这地契被收起来后,就只有在分家或者程父去世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了。
放好地契出来后,程父扭头问儿子:“让你给里正买的东西你买了吗?”
这么冷的天气,自家为了买那么一亩地,还得麻烦里正单独往镇上跑一趟,多少也该买点东西感谢一下的。
要知道里正作为几个村子里最有权威的人,很多人想往他家里送东西都没有机会呐。
今天早上程山出门的时候,程父就特意交代了,让他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买谢礼。
程山点了点头:"买了,一小坛酒,一包饴糖。"
说起这个,程山就觉得肉疼:“要过年了,这些东西都涨价了,以前那酒一坛只卖十八文的,现在涨到二十文了,说是冬天酿酒的粮食贵,啧,谁不知道他们这酒是秋天甚至有去岁秋天酿出来的,冬天粮食涨价和他有甚么关系。”
程山絮絮叨叨地接着数:“还有那饴糖,以前十文钱能得整整一包,今天看着至少少了两成。”
程父看着小儿子跟老太婆似的絮叨,一脸无奈地摆了摆手道:“得了,年关么,就是什么都要格外的地贵一些,像我们这种庄户人家,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舍得花铜钱,人家那些商户又不傻,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好赚钱?”
程家以前家底薄,一个铜板巴不得掰成两半花,现在家里虽说有了一点结余,但是就那么两三贯钱,肯定是没到大手大脚挥霍的程度。
程丹巧在一旁听着程山说镇上的东西都涨价了,连忙开口问程父:“我们今年过年要买些什么东西?要我说该买的尽该买了,再等两天估计更得多花铜钱。”
程父点了点头,过日子嘛,能多省一个字也是好的,现在天气冷,肉食什么的也能放的住,确实可以先买起来了。
“是要买的,咱们家以前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今年运道好,手里有了些银钱,倒是可以好好地过个年。”
程父笑着盘算道:“明天就让你大哥他们去镇上采买,今年我们也买上一条大鲤鱼,再买上一只鸡,年三十的时候全都做了,好好地过个年,翻了年就该翻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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