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察觉到有人靠近,江檐抬起头,对他们笑了笑。很平常的笑,看不出热情,也察觉不到冷淡。
薄深的表情没有变化,给他介绍巫筠:“这是小筠。”
巫筠跟着喊:“爸。”
江檐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最终也没记起来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记忆出了点毛病,就温和地看着巫筠和薄深只是笑。
“从这里可以看到全郊外最好的风景。”薄深也坐了下来,说,“这是老头子说的。”
巫筠坐在两人中间,视线落在窗外。玻璃窗把阳光割裂成几块,照在地上有棱有角,肉眼可见有细小的灰尘起舞,安静时能听到虫鸣。
一眼望出去,先入目的是一大片玫瑰园,正值花期,一丛丛高贵枝叶衬着繁盛的红色,美得极不真实。稍远一点的地方则种了一整片银杏,巫筠能想象到再过几个月便可欣赏的黄色海洋。再远的地方栽了一排排的乔木,什么品种他看不出来,林间偶尔有鸟飞过。
“好漂亮。”情不自禁地感叹,巫筠被这番景色吸引住了,挪到窗边双手按在玻璃上。他曾经无数次趴在窗口看银杏,他喜欢那么做,因为那会让他感觉自己也身处其中,其实是根小树苗,这样想就不感到孤独了。
江檐还是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窗外,偶尔看一眼巫筠。
“像一场梦。”巫筠说,“等睡醒了,我可能只是一棵小草。”
下意识回头,对上了江檐的目光,他高兴地冲江檐笑。巫筠也说不清那是种怎样的感觉,但他似乎能懂江檐在看什么了。
江檐冲他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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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薄远君没留他们,薄深自然也不想在家里过夜,毕竟他的房间很久没人住了,一股他不喜欢的味道充斥了整个空间,如果留下,肯定失眠。
江檐吃完东西就上楼睡觉了,走到楼梯口回过头看了看他们俩,口中念道:“云朵的云?”
那是巫筠第一次听江檐说话,beta的声音有些飘忽,但是很清澈,好听。
“松筠的筠。”他说。
江檐点点头,没再管他们,一步步上楼。
“他也许会记得你。”薄深看着他的背影说,“他很喜欢你。”
巫筠没有问,看着江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才低头牵薄深的手。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点落寞的情绪从薄深眼底划过,转瞬即逝,不敢确定是不是他看错了。
薄远君送他们到门口,叮嘱了几句才放他们走。巫筠礼貌地鞠躬,一直藏在衣服里的玉佩滑出来。薄深说是薄远君送的,第一次发情期的时候就交给了他,不过他平时都好好收着,今天却记得戴了。
薄远君见了,没说什么,眼底却变得很柔软。不管薄深是beta还是alpha,他的愿望始终没改变。
到了楼下,巫筠下意识要回头去看,薄深捏住他的后颈:“别回头,老头子估计还在窗口看。”
巫筠听话地跟着薄深走。
“每次去上学,他都会站在窗口看,直到看不见为止。要是回头,他会站得更久。”薄深的话被夜风一卷,很快就消散,只有巫筠记得。
他想,其实你都知道。
要说的话,薄深是个特别表里不一的人,表面上没有什么事值得上心,其实内心都记得。他也许只是没有学会表达,并不是没有感觉,像是……小孩子。
巫筠歪头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晚饭后,大叔大妈都开始准备要进行文娱活动了,隔壁广场上很热闹,巫筠乱七八糟地想等他们以后老了是不是也会踩着十字步跳广场舞,那薄深可能是全广场最帅的老头。
从薄家坐公交回去要四十分钟,窗外各种招牌彩灯一晃而过,巫筠靠着薄深打瞌睡,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直到下车巫筠也没醒,薄深背着他从公交车站往回走。巫筠记得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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