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和冉绮重合在一起。
朦胧的玻璃上, 映出她身后四个身影。
他们道:
“下雨太耽误事了, 有什么好的。而且我们今天还要去海弓区, 下雨的话, 那些学生会全到吗?”
“为什么想要下雨,冉队,你不是不喜欢下雨吗?”
被称为冉队的女孩不说话。
但冉绮听见她心底的声音:
——因为下雨天,可以离他很近呀。
啪嗒——
一滴雨点打在玻璃上。
“啊,下雨了。”
身后响起抱怨的声音。
女孩的眼眸越发明亮,她笑起来,看见楼下的林荫道上,有道高挑身影打着一把黑伞走近。
看不清他的脸,但她一眼便知,那是她在等的人。
“上将。”她轻念一声,欣喜地打开窗户,撑着阳台,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对着打伞的挥手,“江老师!”
打伞的人脚步放慢,缓缓抬头。
冉绮按在冰凉玻璃上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她想看清他的模样。
可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
但一眨眼,她看见女孩和她等的人走在了同一把伞下。
同伴走在前面。
女孩笑盈盈地看着雨中的树。
“上将,下雨了。”
“嗯。”
“好冷啊。”
她做作地瑟缩一下,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握住他放在口袋里的手。
冉绮仿佛触碰到了那只手。
好冰!
但是没关系。
她的手其实是暖的。
她握紧了他。
“上将,要是每天都能下雨就好了。”
“……”
他没有说话。
可她感到他冰凉的指尖在她手中颤了下。
他们越走越远,画面消失不见。
冉绮握住那只手的感觉也渐渐消散。
她下意识紧握了一下。
明明是那么冰冷的手,可她依然好想握住。
也许是因为,她已经感觉到那只手在变暖了。
她遗憾自己没能握到最后。
玻璃上映出的她的面容,眼下的位置流淌出一痕水迹。
是窗上的雨水,还是她的泪呢?
冉绮视线模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
“江老师!”
男人惊呼一声,要来扶霍慈。
从肺腑里呕出的血浓稠刺目,霍慈抬手止住男人的靠近。
他宛若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呼吸着,缓缓抬起头来,眼底浸血般红而潮湿。
难以言喻的痛,似要把他拆骨分肉。好像他的魂魄已经碎成无数片,每条裂痕都在灼烧着发痛。
他强撑着走近那把伞和相片。
相片上有五十五人。
中年男人,还有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女人站在第一排中间左侧。
中间右侧是两男两女,做学生打扮。
但他们身姿挺拔,神态庄重,如同训练有素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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