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
曹俊民在心里想了想,哪怕是倪霁做的手脚,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甚至是乐于看手下的人为了争夺在自?己面前的位置使一些小手段的。
于是就?把这件事放下了,还好好褒奖了倪霁一番,把他?的职位提了提。
至于谭树,是有点可惜,但像他?那样的人大?把都是。
曹俊民心里清楚,谭树那样善于谄媚的人好找。只有倪霁这样,有真正的本事,又?锐利又?趁手的刀,实在是难得。
曹俊民的目光在晚宴上搜寻,很快找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倪霁。
那个哨兵个子很高,肩宽腰窄,一双长腿,标准的衣服架子。不论站在哪里,都容易被人一眼看见。
酒宴的角落里,倪霁的身边也站着好几个人,虽然他?的职位还只是治安厅一个小小的士官。但他?长得实在过于漂亮,漂亮的人在任何地方都是招人喜欢的。
倪霁的头发用发胶松松抓过,掉下来几缕零碎的发丝,手里握着酒杯,说话的时候,眼角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笑。
没有刚来时那种生冷刚硬的模样,像是已经对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
只是他?身上终究有一种味道?,和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同。那是长年?浸泡在战场上,烙在骨子里的印记。
不论是那举手抬足间稳定的核心力,还是他?眯起眼睛时偶尔流出的一丝锐利眼神?,都和身边那些喝多了酒,松松垮垮,神?色糜烂的哨兵们不太一样。
这份与众不同给他?的身上添了份特殊的魅力。
“手底下换了新人?”有人举着酒杯凑进曹俊民,冲着倪霁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曹俊民举杯示意,“是我从前的一个学生。放在北境锻炼了几年?,刚刚叫他?回来。”
“看上去?不错。”那个人就?说,“模样和气质都好,正是大?臣喜欢的那种类型。没准就?要被看上了。”
曹俊民笑眯眯地,举止温文,体面端庄,像是一位真正关心下属的领导,
“他?最近立下不少功劳,我带他?在大?臣面前露过脸了,大?臣也夸赞他?呢。”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碰了一下酒杯。
通透的水晶酒杯里,装着琥珀色的美?酒,价值昂贵,只这一口,就?抵得上那些生活在底层的贫民数月的生活费。
晚宴的水平,奢靡富贵到?令人难以想象。
能出现在江忆梅晚宴上的人,又?有几个不明白这些贵族大?人们私底下的一点小癖好呢。
那位江家的大?人物出现在人前的时候,总是彬彬有礼,仪态雍容,端着贵族世家优雅的风度。
实际却是个骨子里极端贪婪而狠辣的人,从不将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她能走到?今天?这样的位置,脚下踩过的尸骨,可以用成山成海来形容。
酒宴举办在军务大?臣家的别院,有水榭楼台和数不清的房屋。
灯光到?处都打得很暗,空气里流动着酒精和一些濪色的味道?。
倪霁独自?一人,站在水边看池塘中?的几条鱼。
他?站着的位置很巧妙,一些零碎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既不显得太明亮,又?不至于完全看不清人。
这样迷蒙的灯光,让他?的眉目显得秀美?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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