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肖哥。”
贺肖听到声音后回神,他转过身看到睡眼惺忪的纪明川,微疑:“今天怎么起这么晚。”纪明川一向起得很早,而现在已经将近十点了。
只听纪明川咳了两下干笑着说:“昨晚……玩得太晚了。”语气有些许不自然。
“我走了,哥回来的时候你告诉我一下”。
“哦哦,好。”纪明川习惯性地应了下来,他已经习惯给贺肖报备他哥的行踪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贺肖就会时不时问他哥在哪,在做什么,而他也一向知无不言。
贺肖回家后,取出了那个盒子,最后他把那个盒子撬开,把里面的照片拿出来一一看了一遍,看到最后,忍不住轻笑出声,再然后往里面加了几张前几天刚打印出来的小照片,每张照片背后都写有一句话,有些话很长,有些话又很短,有的甚至只有一个字。
他把盒子合上,没有锁,直接放回原处,等着以后再换一个盒子。
纪言郗将黎文清送走后,开着车在城区没有目的地溜达了一圈,路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刚黎文清和他的对话。
“言郗,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黎文清突然说。
纪言郗正专心开着车,也没想什么随口就说:“你问。”
黎文清似乎犹豫了一会,纪言郗等了一会不见他说话,转头看了他一眼微疑:“嗯?。”
片刻他才听到黎文清说:“贺肖好像,对我有点……”黎文清纠结了一会儿措辞,最后补了两个字“……敌意。”
纪言郗闻言,看着前面的红灯,少顷后说:“可能是他从小对人就比较冷淡,很容易给人这种感觉吧,他没有不喜欢师兄,他就那性子,话少不热络。”
黎文清听得出他话里对贺肖的维护,点了点头,“这样啊,但我见他好像对你挺怎么说……就挺黏你的。”
纪言郗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的这一动作被黎文清收在眼里。
“他从小就黏我,习惯了而已。”
黎文清点了点头:“他和你是亲戚吗?”
纪言郗摇了摇头说:“不是,父母一辈世交,两家又是邻居,他就我一弟弟,跟纪明川差不多。”
“这样啊。”黎文清挑了挑右眉,纪言郗看不见。
黎文清不是爱多问的人,他突然这么问,纪言郗无法判断黎文清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还是只是单纯好奇贺肖的性子。
贺肖平时对别人话少不热络,但该有的礼貌不会少,他对黎文清确实含有敌意,甚至明晃晃地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不喜欢黎文清。
在溜达了一圈后,纪言郗将车子开到了一处他经常来的海湾,然后坐在树底下吹了很久的风。
他其实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贺肖会喜欢他,就像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男人。他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贺肖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自己喜欢男人的,按他说的时间,那算起来大概是他高二暑假那个时间?那时候他才多大?知道之后呢,他有过慌张、惶恐吗?有过煎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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