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我就滚。”
别生气?气笑了。
你不滚我滚总行了吧,纪言郗欻地站起来转身就往回走,路过的行人频频回头。
贺肖在他转身时伸出手,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收回来。
边上有一对小姐妹路过,捂着嘴笑着看向他们这边,嘴里嘀嘀咕咕,在贺肖偏头看向他们时,更是捂着脸直接跑开了。也许只有天边的火烧云知道,这些年轻的小姑娘在兴奋什么。
纪言郗回到饭馆,赵随意一看见他就问:“怎么样,谁赢了?”
“什么?”
“兄弟两矛盾,打一架解决啊。”
纪言郗:“……”
黎文清在一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你这什么表情,要不要来打一架?”
黎文清:“……”
“黎文清,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花衬衫大裤衩配你这表情很欠揍?”,赵随意嚷嚷道。
“你知不知道你很无脑。”黎文清白眼都不想再翻给他。
贺肖回来时也换了一身衣服,同样的花衬衫大裤衩,本地特色,由海边小店兜售。
他一进门,就引来了几道炙热的视线,但他置若罔闻,直直地朝角落里的那桌走去。
“哟,这是哪位爷,今晚贺公子买单吗?”赵随意看到他那一身风流不羁的打扮不禁调侃。
贺肖目光在看到黎文清身上的衣服时,暗道晦气,面对赵随意的调侃也只是点了点头。
几乎同样的衣服,穿在黎文清身上与他文雅的气质显得违和,但穿贺肖身上却极为合适,完美勾勒出潇洒不羁的公子哥模样。
赵随意真觉得今天风头不对,这三人谁都cue不动,干脆作罢。摆明有事不说,就让他们拧巴着吧。
吃过晚饭后开车回家,结果到半路赵随意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里说他妈妈车祸进了医院,让他赶紧回家一趟。
刚好能买到俩个小时后的机票,身份证又都在身上。于是纪言郗直接开车送他去了机场。
把赵随意送走后,回家的路上三人都沉默着,氛围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贺肖坐在车后座看着车窗,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贺肖家路口时,纪言郗停下车,从后视镜里瞥了眼贺肖,贺肖则幽幽地看了眼前面黎文清的后脑勺,最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回到纪家,纪言郗没急着下车,他在黎文清推开车门时突然说:“师兄”,他顿了顿,下一秒继续说:“你很早就看出来了是吗?”
黎文清愣了愣,没想到纪言郗会突然这么问,他做回椅子上,看了眼纪言郗,最后说:“嗯,看出来了,贺肖喜欢你。”
“还有吗?”
“嗯?”
纪言郗拔了车钥匙,片刻后才继续说:“还有别的吗?”
“别的?你们无缘吧,毕竟你们不是同一类人。”
纪言郗睫毛闪了闪,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前半句话是对的,但后半句……纪言郗在心里忍不住苦笑。他推开车门道:“下车吧。”
黎文清握住门把手,脚踏出去时,把心里蔓延的一丝苦涩收了回去。无缘的岂止贺肖。
贺肖进到院子里,在漆黑中站了很久。
赵随意离开了,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贺肖无法描摹心里的感觉,不甘吗?不是。他只是不想去面对那份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体贴最后属于了别人。曾经那个无理由偏向自己的人,如今拐了弯变了道,径直朝别人而去了。
所以呢,是该祝福?还是该……该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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