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这时候喊我做什么……纪言郗在心里无语地想,接着在他以为贺肖要把他扯过去啃的时候,突然整个人就躺平了下来,因为贺肖凑过来把他椅子给放了下去。
再接着唇上就贴过来一片滚烫的温热,星星点点的吻如喷发的岩浆掉落,将纪言郗灼得炙热滚烫。
身上的衣服再此刻显得多余,太过炙热了,这股热仿佛要将这方圆几里的黑暗和寒冷全都通通烧透,将所有都幻化成灰烬,将他烧得片甲不留。
许久未见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疏解,缓缓而出不适合此刻,它应该勃发,喷涌,直至一点都不剩,直至殆尽所有。
纪言郗在足以让人窒息的吻里听见衣服掉落,听见塑料袋撕开沉寂的声音,也听见贺肖沙哑着声音蛊惑地说:“哥,去后面。”
可能是最近瘦的厉害,晕乎劲让他说不出话也没来得及说,整个人就那么在云端里轻飘飘地飘到了后座。
车子在暗夜里沉浮,不断外溢的呜咽声惊走了林子里暂栖的鸟。
车窗外,风呼啸不止,树林在暗夜里被侵袭得摇晃不已,那风咆哮着席卷而过又卷土重来,留恋地盘旋于树梢,随后化作丝丝缕缕穿入每一支分叉,抚过每一片树叶,粗黏细磨留恋不已。
风似路过而逗留的坏蛋,戏弄着枝干,又不给枝干报复的机会,用风的劲力把枝干掰得歪斜,弯曲到了极致,随后逗弄般地侵袭,在枝干将要折服时又将其放开,断断不了,又无法恢复笔直与舒坦,最后挣扎着沉沦在风的入侵里。
第79章 小狼狗
当黑夜不再涌动,一切恢复平息,天边已是接近泛白的模样,纪言郗在昏睡中勉强睁眼,似脱水的鱼,轻喘着气看正在边上清理的贺肖。
身上的粘腻在清夜里逐渐泛凉,贺肖将手里的纸巾装入随手扯出来的一个垃圾袋里,然后把全身疲软得不想动弹的纪言郗捞了起来给他套上衣服。
事后让贺肖伺候他这事儿一开始纪言郗有点接受无能,但时间久了,那点别扭早就被贺肖不知道撞碎在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现在做完只想摊着,该伸腿的伸腿,该抬手的抬手,随便他怎么捣腾自己。
“冷吗,要不要把外套穿上?”贺肖怀抱着纪言郗低头问。
“空调开着呢,咳咳……不冷。”纪言郗嗓子干得厉害,沙哑得很,听在贺肖耳朵里似在挠痒痒。
贺肖把拿起的外套又重新放下,中途的时候开了空调,车内的温度确实还行。他伸手拿过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拧开递到纪言郗嘴边,“喝点。”
纪言郗凑过去喝了两口,有点凉。
“回去吗,你家还是我家?”贺肖放好水瓶问。
纪言郗闭着眼摇了摇头。
“酒店吗?”贺肖低头吻他。
“等日出再回去。”纪言郗用气音说。
贺肖罕见地不同意,“不行,日出明天再看,先回去或者去酒店。”
纪言郗掀开眼皮看着悬在上方的脸,“不想动了,就在这睡吧。”,说完把眼皮子一合,就准备靠在贺肖怀里睡过去。
贺肖看着满脸疲倦的纪言郗,心里开始后悔,不应该这样折腾他的。(但他忍不住)
“得洗一下,不然肚子会疼。”贺肖目光描摹着纪言郗的脸,手放在纪言郗的肚子上感受着他的呼吸起伏,他发觉纪言郗真的瘦得厉害。
贺肖等了一会,发现纪言郗已经睡过去的模样,没再出声答话,鼻息也渐渐绵长。于是伸手把椅子调整好,把纪言郗放下去,转身去了驾驶座。
因为纪爸爸的缘故,贺肖最后把车开回了自己家。
虽然他妈妈的睡眠一向挺好,但贺肖还是在车上等了几分钟,直到确认她妈妈房间的那个窗户一直没亮起光,也没有人影的时候他才抱着纪言郗上了楼。
纪言郗在疲困中睡得不醒人事,直到贺肖把他抱进浴室清理的时候他才有了点知觉。
“干什么——”纪言郗在半梦半醒间不耐烦地一手拍开贺肖的手。
贺肖把他手抓过去连同他的腰一块圈着,“哥,抬一下腿。”
纪言郗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铅球拖着往睡梦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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