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那亭子。
亭子被两棵古树层叠着,亭子里挂满了红绳小木牌,也有人搞创新系红缎的,绿茵映红,随风飘动,小木牌交错时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一眼望过去,还颇有一番曲径通幽的风味。
不知是因为天气转冷还是一中放假,一路上来没见着其他人。
“我还想着等会要见着人了得怎么解释呢。”纪言郗随口说着。
“不熟的人,解释做什么?”
“都住这一带,指不定人家里有人认识咱爸妈呢?回头往家里一聚,人来一句:啊,我上次看见你两去那什么小情侣的亭子了,那可刺激大发了。”
可能是那句“咱爸妈”取乐了贺肖,他听完也笑了起来,“到时就说我们好奇人小情侣在这都干些啥,上来看看而已。”
“……乍一听还挺变态。如果真那样,看着我的就不是你了,你叔他现在敏感得很。”
贺肖没再说话,领着人往亭子里走去,然后掏出那把刻刀问:“刻点什么?”
纪言郗看着他手里的木牌,“我还以为你想好要刻什么了。要不看一下别人都刻了点什么?”
贺肖刚想说不用学别人的,话还没出口纪言郗就已经在翻看了,他无奈又好笑的勾了勾唇,也跟着上去翻了几下。然后手就顿在了一块半新不旧的小木牌上。
他眼里涌出一些震惊,但转念一想其实又在他意料之内。只是,这样的话,他和纪言郗的路可能就更难走了。
“感觉没啥特别的啊,都刻的一些名字称呼什么的。”纪言郗边翻边说。
贺肖稳了稳神趁着纪言郗没注意,用旁边的小木牌把刚刚那块小木牌挡了下去,然后转身对他说:“木牌小,刻不了多少,一般就刻几个字。”
“那刻什么?咱俩名字?”纪言郗说着突然反应过来问:“你来过这里?”
“来过。”
纪言郗半眯起了眼睛,语气古怪了起来:“可以啊,贺肖,我还以为这是你初恋,小看你了。”
“吃醋了?”
吃醋了?意思真不是初恋?
他吃醋了吗?不知道,反正心里是挺不爽的。但承认是不可能的,“呵,只是夸夸你。”
“想知道我和谁来的吗?”
“谁管你前任是谁啊?”话虽是这么说,但心里确实已经在泛酸了。
“哦,这样啊,那就不说吧,来刻字,刻个“言贺”吧,怎么样?”
纪言郗眉毛一飞,差点就吹起气来了,“言什么贺,纪肖!”
贺肖抿着唇控制着想笑的冲动,“确定吗?前者寓意好一点,后者……”贺肖耸了一下肩,不甚在意地说:“也行,那就刻这个了?”
纪言郗眼睛幽幽地看着他不说话,贺肖作势上刀,但下一秒就被他抢了过去。
纪言郗也不说话,低头就拿着刀往板上刻,不过他只刻了一个“言”就丢回给了贺肖。
贺肖已经由抿唇变成微微咬唇了,他不动声色地刻上“贺”,然后把刀放进兜里,捋直了红绳,“你想挂哪?”他问。
纪言郗依旧沉默地盯着他。
贺肖手指搓了搓手里的红绳,觉得也差不多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眼疾手快地拉起了纪言郗的下巴吻了上去。
纪言郗想也没想就推开了他。
“生气了?”贺肖把他圈在怀里问。
“起开。”
“别生气哥,我骗你的。”贺肖脸上的笑渐渐荡开,“高考完我自己来的,我初恋是你,以后也一直是你。”
突然起来的情话让本来真有点生气的纪言郗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最后瞪了一眼贺肖把他手里的木牌抽走。
“耍我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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