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楼的时候贺肖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看竟是纪爸爸的。
贺肖接了起来,听到纪爸爸问:“你们哥两回来吃午饭吗?”
纪言郗摇了摇头,贺肖说:“不回去了,我和哥在外面吃。”
“那行,你哥呢?”
“他在旁边。”
纪言郗掐着贺肖的话音扯了一句:“豆糕你吃吗?”
纪爸爸那边似乎是舒了一口气,只听他说:“那好,挂了,记得吃饭。”
挂掉电话两人在楼道里对视了一会儿,纪言郗笑着调侃:“回头咱得残一个。”
“你残吧,我负责照顾你一辈子。”
“去你大爷,你怎么不自己残?我还能照顾你一辈子呢。”
“会很累。”贺肖说着看向纪言郗,眼睛里仿佛在说如果真的要残一个,那真的就由你来残。
而且这还是一个带着满腔爱意的抉择……
纪言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两人都有点病,最后闷头踩上楼梯。
今天风确实挺大,上去后头发就被吹得乱飞,贺肖伸手把他外套的帽子扣了上去。
“就那角落,以前偷着吸烟的那批人就喜欢猫那。”纪言郗指着背风的一处角落说。
贺肖顺着他手望过去,“以前值班时经常在那抓吸烟的。”
“没挨揍啊?”
“挨了。”
(墙:你就睁眼说瞎话,最后揍人的是你,被表扬的也是你!)
纪言郗眸光一转落在他脸上,端详着半认真问:“真的假的?没听你说过。”
“假的。”
“……去你的。”
纪言郗面朝来风向,这会儿被吹的转过了身不再看贺肖,“赶紧看一眼,拍下来回去看也行,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看,我就想和你在这呆一会。”贺肖说着伸手把他带到了栏杆边上站在他身后挡住了风。
“高三那时候看见小情侣从这下去,就总想着如果我能和你一块在这呆一会儿多好。”
纪言郗眺望着远方重叠的高楼与大厦,顺着腰间的力道往后倚,良久才说:“挺好的。”
“有时候我会想着为什么我不是和你同一年出生,那样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从幼儿园一直到研究生,中间不用隔那么久。”
纪言郗把他压下来的头从颈窝里推开,“你可拉倒吧,你要跟我同一年的,咱俩早不知道打架打成什么样了。”
“打架?”
“你小时候多能磨人心里没点数是吧?要不是我本着一个哥的份上让着你,你早不知道被我揍死在哪个角落了。”
贺肖把他手抓下在他颈窝里贴了贴。
“啧,没完了还?把头拿开。”
贺肖抬起头搭在他肩膀上,“哥。”
“干什么?”
“我爱你。”
风挺大,把贺肖的声音吹得有点模糊,但还是清晰地从纪言郗的耳朵钻入,透过耳膜丝丝缕缕一直传到了心里。然后纪言郗说:“嗯,我也爱你。”
到底是有点肉麻,他刚说完别扭就爬了他一身,“行了行了,下去吧,冷得慌。”
贺肖看着他哥微红的耳根,无声地笑了起来,随后跟着下了楼。
从学校里又翻了出去回到车上,纪言郗才觉得刚刚被吹在身上的冰丝逐渐褪去,“回去吗?”他问。
贺肖启动车子,“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
“那就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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