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流停滞,惊呼四起的那一瞬间,于他而言,就好像无边昏暗里的那捋光骤然熄灭,从此只剩黑暗与寒冷。
等待的每一秒都是一种凌迟,好不容易得到解脱,但紧接着这捋光又面临着被抢夺。
为什么一定要和他抢,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强行冠上子虚乌有的关系?
“哎!贺肖——贺肖——”
纪妈妈被突然滑倒在地的贺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大声呼叫医生。
……
“神经性胃炎,神经太紧绷了,想办法减轻一下精神压力,这样下去不行,本身就高烧着。”
“好的,医生幸苦来了。”
“纪先生、纪太太客气了。”
……
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传来,脑袋嗡鸣,像有一万只蜜蜂在脑壳里乱撞,胀,疼,浑身酸软的疼。
贺肖在这股酸软胀痛中缓缓睁开了眼,他看着白花的天花板,眩晕中听到纪妈妈担忧的声音:“孩子,感觉怎么样?”
这句话让他混沌的意识回笼,他转头看了眼站在边上的纪妈妈,紧接着掀开被子下床,纪妈妈都还没来得及阻止,针头连带血管就已经喷溅出了血液。
“啊——贺肖!别动!”纪妈妈惊呼。
贺肖却像没感觉到一般,死死盯着纪妈妈问:“哥在哪?”
突如其来的场面,让纪妈妈心跳都快要骤停,心里也带起了点气,气贺肖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
“你哥在隔壁病房还没清醒,你给我听话躺着!”
“我去看看哥。”
“你哥在隔壁病房!还没醒!你看他做什么,你给我呆着!你现在40度高烧不退!你不要命了是吗?你是想看孙姨心疼死吗?”
纪妈妈几乎是吼着说的话,不管是纪言郗还是贺肖,发生的事情都像刀一样剐她心。
然而贺肖充耳不闻,手上还挂着不停流出的血,抬脚踉跄着就往外走,带出了一地血迹。
纪妈妈捂着心口,按了床头的传唤器,跟了上去。
左边是纪明川的病房,右边是纪言郗的,贺肖刚出门,纪爸爸就刚好从纪言郗病房里出来,视线对上的时候,纪爸爸眉头直接皱起来。
“怎么回事?!”纪忠国看着一地和贺肖一手不断低落的血有点恼火地问。
“我……看看哥。”
纪爸爸对他的担忧瞬间转化成了堵在心口的一团浊气,和贺肖身后的纪妈妈对视片刻,纪妈妈缓缓摇摇头。
“把手处理好再说。”纪忠国在纪妈妈的眼泪中暂时妥协,“回去处理伤口,听话!”纪忠国等了片刻看贺肖一动不动直接吼出了声,“你哥就躺着里面!处理好再去看他!”
贺肖依旧没动,纪忠国只觉得一股火瞬间烧到了眉头,他忍无可忍地打开了那扇门,确认贺肖看见病床上的人时接着关上,直接抓着贺肖的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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