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知道,等她结束环球旅行和许叔安定下来了再告诉她。”贺肖说完,又解释到:“许叔,许木城,他和我妈准备结婚了,我妈二婚。”
纪言郗点了点头,总觉得有点怪异,但说不上来哪里怪异,“别蹲着,坐椅子上,这挺舒服,在这呆会儿。”
贺肖把他腿边掀起的毯子捏严实,坐到长椅上。
许是天气异常还寒的原因,很多野花虽然残败了,但还有些开得正盛,蝴蝶冒冷扑飞着,五颜六色杂映,即使不是闲情雅致唱诗作赋的文人,也被吸了眼球。
纪言郗靠在轮椅里看着远处的春末,不知在想些什么,长椅上的人也在看他的“春末”,比百花盛开之时还姹艳的春末。
“以前,没在一起之前,我们两是啥样的?”纪言郗问着转过头看贺肖,眸色清明,似还未雕琢的璞玉。
对视中,贺肖先转开了目光。
“以前,就从小混一起玩,比较黏。”
空气挺干,纪言郗舔了舔唇,心道:敢情我这追人的小算盘打小就开始谋划了阿?挺可以……“家里没知道之前,他们没怀疑吗?”
“没,没在一起之前,放假的时候我们都基本睡一块,从小就那样了,所以……”
所以什么,不用说也能懂。
打着兄弟的旗号搞地下情……还基本睡一起……
纪言郗摸了摸鼻子,看着贺肖,心里有点不自在,看不出来自己还挺不当人的……自己这脸长得人模人样的,自恋点叫帅的一批,着实没想到私底下能干这么些个事儿……
“哥。”
“嗯?”
“你现在,爱我吗?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你还爱我吗?”
纪言郗被问得有点愣,听得出来贺肖问得很认真。
爱吗?
从醒来第一眼看见这人的时候就被迷得很紧了吧?不然住院的时候怎么会纵容他干那些让人脸红耳赤的事?
怎么能算不爱。
“爱。”虽然说出来感觉有点肉麻,但纪言郗还是说了出来,“你是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吗?还是说你怕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对待我们的事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话说出来真有点肉麻……”纪言郗说着突然尴尬地笑了一下,“但是,那个啥,刚醒来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这人长得真带感,听你说咱俩是情侣的时候还搁心里得意了一把。”
纪言郗顶了顶舌头,笑意敛去了些,神色也认真了起来,“所以……即使忘了我们的以前,再来一次我还是中意你,没有记忆的时候,身体会代替脑子做出忠于从前的我的决定,心脏说它装的还是你,怎么会不爱了?”
贺肖听完,抿着的唇松开了来,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小弧度。
纪言郗看着那抹笑,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说哥也是对你死缠烂打狂轰滥炸才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的,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小失忆就不爱了呢,是不是傻。”
某人嘴角那翘起的弧度微微僵硬,笑不死不笑也不是,就那么僵着挂在那,拇指搓着食指,“嗯”了一声。
“有没有觉得冷?”贺肖捏着他的手问。
“不冷,你穿个短袖都没说冷,我这都穿了外套。”
贺肖顺着他的手臂摸了摸衣袖,“不冷就好。”
纪言郗偏头看着他,心道年纪不大,到挺会当爹。
纪言郗:“以前也这样吗?”
“嗯?”
“以前也这样照顾人吗?”
贺肖抬眼看他,笑了笑,“没,以前都是你照顾人……不听话得挨揍那种。”
纪言郗笑问:“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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